高顺所部的一位都伯,见井手平城内,涌出来数百大军往唐船城方向而去,和其余众人开起了玩笑。
“是啊是啊。”
帐内众人也是附和着。
十余分钟后,待井手平城援军已至半路。
“出发。”
坐在主位的高顺也不多说,拿起武器配在腰间,起身往帐外走去。
“诺!”
“出兵。”
“出兵。”
作战任务在此之前,便早已讨论好了。
各个百人队都在自己的小队范围内休憩,得到命令,并不曾卸甲的将士们,拿起身旁的武器,开始和自己小队的众人集结。
十四日下午四点,唐船城本丸大门被攻破,今福松浦家家主松浦亲负隅顽抗,率领众人退入天守阁。
下午四点三十分,唐船城被明军完全占据,今福松浦家援兵六百余人包围了唐船城,今福松浦家家主松浦亲战死天守阁,援兵所部推举松浦正暂任家主,并全力进攻唐船城。
傍晚五点三十分,井手平城易主,高顺所部将其强攻落城,守将松浦定战死,六百守兵战死一百余人,俘获近三百人。
随后,高顺派出一支陷阵营百人队去攻打东面方向的广田城,其守军不战而逃。
井手平城战后,除那一支百人队,高顺留下炮灰营,领着其余人马,往唐船城支援而去。
当晚六点三十,唐船城外今福松浦家军势收到了井手平城的溃兵与战斗报告,并因入夜,鸣金收兵。
当晚六点四十,还没等军势全部回营的唐船城今福松浦家军势被高顺率部袭击,他们没想到明军竟然在大战后都不休息,直接来攻,因此并未在南面散布‘斥候’。
但实际上,陷阵营虽然并没有过于劳累,但本土的敢死队那真是要累死了。
本身强攻的损伤就大,兵法有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就是说,用兵的原则,有十倍于敌的兵力就包围敌人,有五倍于敌的兵力就进攻敌人,有一倍于敌的兵力就要设法分散敌人,有与敌相等的兵力要设法击败敌人,兵力比敌人少就要退却,实力不如敌人就要避免决战。
陷阵营的将士们还好,凭借强力的装备、高超的身体素质与战斗经验,损伤并不大。
但,敢死队,又又又又打残了,还由于其成员都是武士阶级或足轻头,把他们和炮灰营单放一起还怕他们会搞事情,高顺不放心让这两个队伍单独待在一起。
所以,留下人数更多的炮灰营看管俘虏,除了那些实在是伤重无法行动的敢死队,剩下还能动弹的,都被高顺要求带着那些伤重的带上了。
不过,这次的唐船城解围战,高顺并不需要敢死队上场,等唐船城解围后,敢死队就可以顺着唐船城、胡桃城、高城城,换水路,乘船前往名护屋城休养了。
接下来,明军应当会与包围网在野外有一场大战,敢死队和炮灰营消耗体力的作用用不上了,万一来个溃退,还容易冲击己方战线。
这场大战,胜了,敌人估计也没什么心气守城了。
败了,虽然不太可能,但也不指望这两支部队能起到什么作用。
晚,七点三十,今福松浦家军势大崩溃,松浦镇阵亡,六百余人的‘大军’,阵亡两百余人,被俘一百余人,余者溃散。
刚谈出结果,急忙赶回的今福松浦家使者,迎面碰上了围绕在松浦正身旁的百余人溃兵,得知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家主战死,一门众多数战死,大军溃败,仅仅一天,本家武运便已如风中残烛,随时可灭。
这个使者也是今福松浦家的一门众,论辈分,松浦亲都要喊其一声叔叔。
这个使者毕竟没有亲身经历之前的绝望,不像松浦正他们,几乎被打破了心理防线。
虽然其悲痛不已,毕竟自己的亲人都陷在唐船城内,但还是给这支部队两个建议。
一个,是率领众人,立即找到还在本家控制下的据点,坚守待援。毕竟包围网已经商量好了,附近暂时已经都是本家的盟友了,可以坚守待援。
另一个,就是放弃幻想,逃往‘盟主’麾下,请联盟帮忙‘复国’。毕竟以使者听到的明军战力来看,松浦正他们大概率是抗不过明军的一轮进攻的,去守城就是瓮中之鳖,等着明军来捉。
很明显,第二个建议才是上策,但人毕竟是人,无法理性。
选第二个建议,就是默认‘亡国’,逃去做客军,即便最后联盟胜利了,就凭他们这几个人,能拿到一个附庸的地位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战利品什么的那是想都不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