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月十一日,早,八点,阴。
浑身酸痛的水源,经历十分钟的挣扎扭曲,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
“都伯可真是的。”
一边嘟囔着,一边穿衣服。
都伯的做法,有效是真有效,疼也是真的疼。
水源估计昨天晚上,自己最少被都伯打了有二三十下,就短短五分钟时间内。
“算了,先看下地图,不知道高顺和副将他们昨晚还有没有什么行动。”
滑动地图,可见地图上已经没有了平户松浦家的据点,与里城邻接的属于今福松浦家的阵内城也已易主,标上了明军的旗帜。
另一边,五岛宇久家方面,继昨日下午野琦岛砦沦陷后,被孤立的宇久馆,经过一晚的抵抗,也还是被高顺所部攻破了,守将逃往危险海路。
高顺部目前已移动至野琦岛砦,估计是正进行对平岛砦和城山城的进攻准备。
大致情形就是这样,水源默念关闭了地图,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拿起桌子上都伯刚送进来的战报。
“嗯嗯,果然是副将关于里城攻灭平户松浦家的战报。
敢死队半数阵亡,多数重伤,作战时有反抗举动,被在其后督战的陷阵营将士镇压了。
虽然是敢死队这几天的损伤太高了,情有可原,但果然这些人还是不能信任。
这还是敢死队,成员不是武士阶层就是有一定勇武的足轻头。
换成炮灰营,可能都压不下来直接崩溃。
对了,之前箕坪城之战的报告没看仔细,都伯,请把箕坪城之战的战报找来一下。”
过了小一会儿,都伯拿着一份战报,递给水源,幸好目前的战报并不多,也就十来份上下,很容易找到。
“箕坪城之战……
炮灰营……
当天最先崩溃……
第二天,有崩溃迹象时被陷阵营督战部斩杀数人才勉强稳定……
经查验,战斗后期,其大部分只是在做样子,真正出力的不是战死就是重伤了。
看来,我对这些东西太好了。
出力的都受伤了,那就是说,剩下的这些,都是不懂感恩我饶他们一命的东西了是吗!
都伯,传令小佐佐城、鸟屋城、黑岛砦、高尾津城驻守的全体炮灰营,移动至高顺麾下听任调遣。
给高顺传个消息,这些人,随便他怎么用,最好在五岛宇久家的攻略结束前一个不剩。”
思考片刻,现炮灰营在水源心里已经是死人了,但是有即将有一批新的俘虏投效,让这些人补充进旧的炮灰营并不合适。
“都伯,将原炮灰营重伤痊愈后的人员,组建成炮灰二营的足轻头,现在起往后的投效足轻编入炮灰二营。
待炮灰二营成员数量达到一百人后,先以一百人为一支小队,分批派往副将麾下听命。
敢死队嘛,看在他们多次战损率达一半以上才出现的反抗,还算情有可原,就不做特殊安排了,让他们继续在副将麾下听用吧。”
吩咐好都伯,水源便拿起里城战的战报继续往下看。
“平户松浦家里城之战,敌方坚守意志坚决,对我军的进攻奋力阻击,其家主松浦隆信也是拖着伤病之身,坐镇后方,鼓舞士气。
因前锋为敢死队,仅里城二之丸南城门便反复争夺四次,后由一队陷阵营百人队接替敢死队,攻破敌方阵型并确保二之丸南城门。
待敢死队稍事休息后,再度被派往进攻本丸南门,但于二之丸内被守军利用房屋、地形等,展开层层阻拦。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争夺,以及陷阵营百人队的增援,攻势推进至本丸南门前。
由陷阵营破城门,敢死队上前耗敌体力及士气,后经陷阵营百人队替换后,攻破敌军,确保了本丸南门。
敌方坚守信念十分强烈,即便是馆前的争夺也硬抗住陷阵营的攻势坚持了十余分钟。
此战,历经三个多小时,敌方守军三百余人,多数战死。
其家臣志佐纯元战死于馆大门前,其家主松浦隆信战死于馆内。
事后统计,共收拢二百三十余具敌方尸体,俘虏重伤员三十余人,粗略估计有六七十人逃脱。
我方敢死营,战死三十七人,重伤一十三人,余者轻伤。
两百陷阵营将士,重伤三人,轻伤二十二人。
以上,就差不多是战报的内容了。”
一场攻城战斗,受伤二十五人,还多数是轻伤,水源对这个战果还是较为满意的。
(敢死队:你了不起,你清高,我们不是人啊!
水源:你怎么知道的?你们在我这确实不算人。)
轻轻放下战报,水源扭头看向窗外,微风吹拂着树叶,白云遮住阳光:
“还算是个好天气,吹吹风,去锻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