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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园门外,朱管家提醒道:“老爷,舅老爷也被拒在门外。”
梁国公“哼”的一声,“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套车,去大理寺!”
都察院一般行的是督察、监督一事,鲜少直接插手案件。
松江的案子最终会移交大理寺,他现在提前为怀之布置一二,至少可以让儿子在里面少吃点苦。
像松江这种大案,一般审查要几个月甚至半年之久,怀之长期身处牢狱中,只怕他身体会吃不消。
马夫这边刚套好马车,臻园的门再次打开了。
朱管家机敏的示意马夫稍等,果然看到孙旭被臻园的小厮请了进去。
朱管家高呼道:“孙舅爷,等等我家老爷!”
说完顺势跑了过去,替梁国公拖延时间。
孙旭向梁国公马车方向看了一眼,停下脚步没有再继续走进去,让朱管家松了一口气。
梁国公快速下马,这个时候两人再没有先前针尖对麦芒的架势,一同向着臻园里面而去。
路上,梁国公忍不住发问:“你和淮阳王是生意场上认识的?”
孙旭一句话就让梁国公闭上了嘴,“靖儿给了我一封介绍信。”
一路上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经过臻园曲折漫长的连廊,二人终于来到淮阳王所在的水榭中。
淮阳王:“二人请坐,上茶!”
双方一阵寒暄之后,孙旭找机会说明来意:“我那不争气的侄儿,还请淮阳王帮帮忙,替我们从中斡旋,这是靖儿的信,还有一点我们的诚意!”
孙旭双手捧上梁靖的书信,同时朝右侧一抬眼,梁国公有眼力见地将刚才那价值五十万两的信封塞了过去。
淮阳王伸手拿过梁靖的信封,打开来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上面就四个字。
收钱,放人!
一句前因后果都没有,眼前的局面让他如何是好?
水榭中屏退了左右,只有他们三人在场,淮阳王古怪的神色,让梁国公心里一凉。
梁国公立刻加码道:“这里面只是一些疏通关系用的银两,事成之后,我们国公府还会再准备一份厚礼。”
淮阳王打开信封,看清里面的东西,诧异地抬头。
五十万两,还只是第一部分?
为了一个国公府的庶子,梁国公竟如此舍得?
淮阳王将手中的信笺折好,故作深沉道:“咳,梁靖在信里面已经和我说过此事。
松江一案关系重大,钱在里面起到的作用有限。
梁靖这次在松江办事有功,本来应该有一笔丰厚的赏赐,他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都察院经历不是他的上限。
但是——”
淮阳王故意停顿道:“想要保梁怀之,梁靖身为他的嫡兄,势必要受到牵连。
很可能会失去这次升迁的机会,未来三五年不得再进一步,你们也愿意?”
孙旭:“我们回去再商量一下!”
梁国公:“愿意!我们已经商量过才来的!”
淮阳王玩味地看向水榭外,梁靖随行的信鸽,可是一早就来到臻园。
梁国公与他舅舅的回答,梁靖可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