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接过头发,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
常家。
“苏苏……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我每天都在折磨她给你出气,我每天都打她的肚子,等她快生了,我就强行让她做掉,让她痛不欲生来偿还欠你的债好不好?”
常瞾捧着手机,小心翼翼的对着电话那头。
苏栗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直接挂掉电话。
还没来得及等常瞾回拨,常母推开门进来,端着鸡汤。
“喝一点吧小瞾。”常母语重心长劝道。
常瞾仇视的盯着常母,声音冷淡:“滚。”
常母的手微微一颤,鸡汤险些洒出,她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却仍坚持着把碗轻轻放在桌上。
鸡汤表面泛起的细微涟漪声,常瞾的眼神如同寒冰,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苏栗的名字。
他大步流星走向门口,粗鲁地拉开房门,一个水晶烟灰缸迎面砸过来,常瞾躲闪不及,被直接击中脑门:
“逆子,给我跪下!”
常父一身黑色西装,坐在沙发上,脊背挺得很直,像一棵松树。
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恨不得将常瞾生吞活剥:
“你在招惹女人之前,有没有好好想清楚后果!你是要害了整个常家吗?”
常瞾倔强的不捂着伤口,任由血顺着自己的额角缓缓流下,看起来分外可怖。
“小瞾!”常母惊呼一声,连忙去找医药箱。
“呵,惺惺作态。”对于常母关心的举动,常瞾白眼一翻,得出这个结论。
声音并不小,常父听的清清楚楚,他又气歪了鼻子,捞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着常瞾丢过来。
“别打小瞾了!”常母拎着医药箱跑出来就看到这一幕,她急忙护在常瞾面前。
常瞾一把推开常母,任由一个又一个又大又厚的抱枕砸到自己身上,混合着血液,像是什么恐怖电影的场景:
“你不是我妈,这么护着我干嘛?”常瞾微微一顿:“常家毁了就毁了,关我什么事?”
常父气的站起身离开,同时放下狠话:“我没你这么个儿子,给我滚!”
常瞾直接摔门离去,没有一点点留恋。
已经高三的儿子却还如此叛逆,常父说不着急是假的,可是实在是有心无力,这个混世魔王,迟早要把常家一起拉下水玩完!
常瞾摔门而出。
夜色如墨,街灯昏黄,拉长了他单薄的身影。
苏栗已经出国,故意躲着不见他,他也束手无策。
常瞾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空旷的街道上,行人见他如此颓然,全都躲出他十米远。
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被前方一家还亮着灯的小酒吧吸引。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酒精与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人们或坐或立。
常瞾径直走向吧台,随手扔下一叠钞票,
“给我最烈的酒。”酒保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递上一杯深色的液体,常瞾一饮而尽,烈酒如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