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打打闹闹来到了情人港,在柳树下又开始了寻找,找了一会儿,羡君不耐烦道,“相忘,咱们会不会找错地方了?”
相忘不理羡君还是继续埋头寻找,羡君又道,“都忙了一天了,你还不累,要不咱们回去休息,改天再来找吧。”
羡君见相忘还是不理自己,心想这个小呆瓜呀,看来得自己整出点动静来才行,相忘正在埋头寻找,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抬头一看羡君不知何时竟抓了两条鱼正架在枯萎的棕榈树上烤,相忘惊道,“你在干嘛呢?”
羡君笑道,“你没看到吗?烤鱼呀”
羡君见相忘小脸通红便笑道,“相忘,想吃就吃嘛,折腾了大半夜肚子肯定饿了吧。”
相忘走上前来,羡君见相忘捏动法指忙拦在火堆前急道,“相忘,你干嘛?咱们又不是和尚,难道还不能杀生了。”
相忘淡淡道,“不是不能杀生,而是杨柳陌虽然紧挨着南湖,但这到冬天到处都是枯枝烂叶,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失火。”
羡君拿根木枝捅了捅鱼肉不以为然道,“怕什么,咱们有水灵符。”说完便撕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嚼了嚼道,“熟了,可惜没带佐料,不然味道更好,相忘,一起来吃。”
见相忘还在犹豫,羡君突然道,“相忘,你看那边是什么?好像是只落头鬼。”
相忘不疑有他忙转身进去迎敌状,可转身一看却什么也没看见,便回头谁知刚回头嘴里便被赛进东西,抬头一看却见羡君一脸坏笑,相忘正想吐出来羡君急道,“别吐别吐,这可是我烤好的鱼当中最美味的部分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给你吃了。”
“哼!”相忘终究还是把鱼肉嚼了下去。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渍渍渍,怎么样?好不好吃?”
“好吃。”
“好吃就行了。”羡君见相忘喜欢便笑嘻嘻的跳到火堆旁边接着烤鱼。
“相忘,两条鱼咱俩一人一条怎么样?平常我可没这么大方的,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吃掉的,今天对你大方点,谁让你是我兄弟呢,相忘,这条烤好了,先给你吃吧,相忘。”羡君抬头一看发现相忘不见了踪影,骂道,“这个小呆瓜走了也不说一声,把我白白晾起来,真是的。”
“给你。”相忘突然出现,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羡君。
“这是什么呀?”羡君打开盒子一看发现竟然是调味料,“相忘你从哪里找来的?”
相忘不说话看了看东南交方向,羡君笑道,“你是去望湖楼拿的吧,估计汤阿姨嘀咕是不是来耗子了,不过想不到你的穿墙术练的这么好了。”
相忘不发一言只是拿出钥匙晃了晃,羡君笑道,“没想到汤阿姨把钥匙都给你了,也难怪你对他们这么好,当然他们对你也好,不少人还以为你是望湖楼的少爷呢,哈哈。”
羡君取出佐料撒在烤鱼上,烤鱼滋滋冒油,羡君笑道,“我家老头说烤鱼的时候要边烤边撒些佐料,这样才能入味。”
“常叔经常带你做这些吗?”
“是呀,我们家老头虽然工作忙,但有时间还是会陪我一起玩,一般是一起动手做东西,老头说这样才。”羡君说到这立马收住,父爱一直是相忘的痛处,羡君忙把鱼从火上取下来递给相忘道,“相忘,这条鱼烤好了,你先吃吧。”
“你先吃吧,忙活这么久了。”
“我试味都试饱了,还是你先吃吧。”
相忘不再推迟,拿起鱼吃起来,羡君笑道,“怎么样?好吃吧。”
“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相忘,你太瘦了,虽说你长的帅气,可太瘦了会让女孩子没安全感的。”
“哼。”
“吃我烤的鱼还哼我,切!”
羡君拿起另一条鱼也开始吃起来,不一会儿两条鱼被吃的干干净净。羡君将火灭掉又捡起枯枝施个变形咒变成个铲子,铲起一层土盖在灰烬上,相忘还是不放心,捡起片枯叶也施个变形咒变成个水桶,从南湖里装了一桶水倒向灰烬上才放心,羡君笑道,“相忘,你也太谨慎了。”
相忘道,“小时候有个同学因为玩火导致一片防护林被烧掉了,因为当时他才八岁,所以他爸爸代替他去坐牢了。”
羡君撇嘴道,“没想到还有这么件往事。”
相忘道,“夜深了,咱们回去吧。”
兄弟俩倒没原路返回而是直接从情人港往上,经过体育馆从玉脂林下坡绕到了渔晚斋,相忘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卿灵兄和古笠姐他们休息了没?”
羡君笑道,“相忘,你这话说的有歧义呀,哈哈。”
相忘骂道,“无聊!”
羡君笑道,“行了行了,说不定人家正在哪里聚餐呢,可比咱们在南湖边灌着冷风吃烤鱼强多了,你说对吧,相忘。”说着趁相忘不注意拍了相忘肩膀一下便赶快跑开,相忘哪里是打不还手的,忙追上前去,兄弟俩打打闹闹从希望门回了筐筥间。
此时被羡君调侃的竹卿灵和古笠可没在哪个地方聚餐,而是在汴河街打扫卫生,古笠骂道,“郑恒那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撺掇老牛让咱们俩在这扫地。”
竹卿灵道,“咱们快点扫,争取早点回去休息。”
古笠道,“卿灵,你最辛苦了,待会扫完地还要去办公室加班,郑恒这家伙倒聪明的很,说自己要看孩子,把活都扔给你了,说是喂奶,又不要他喂。”
竹卿灵道,“古笠,待会扫完了,我请你吃个粉吧。”
古笠道,“好呀。”
竹卿灵道,“翦亚回去休息了吗?”
古笠撇撇嘴道,“这小子叫他留下来帮忙,一溜烟的跑了。”
竹卿灵笑道,“今天的演出量这么大,着实辛苦他了。”
古笠反唇道,“他有什么辛苦的,你才辛苦。”
竹卿灵笑道,“我就是脸皮厚,不怕你夸。”
古笠笑道,“你呀你。”
“哎呦呦,扫着地还在打情骂俏呀。”羊佛海驼着背挺着大肚子扭着屁股扭了过来。
“羊少府,这么还过来检查工作?”
羊佛海挺着大肚子道,“我这不是不放心,好好扫,这可是你们好好表现的机会。”
古笠反唇道,“那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你咋不要?”
羊佛海翻动如香肠般的嘴唇道,“我都是上官了,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当然要留给你们年轻人了。”
古笠赌气不理羊佛海埋头扫地,竹卿灵道,“无所谓表现不表现,我拿着国家给我的俸禄自然得用心给百姓做事。”
羊佛海皮笑肉不笑道,“哎呦呦,这个觉悟还真是不错,改天我安排一下,让你给我们大家上堂伙课,让我们也好好学习下你的觉悟。”
“如此甚好,羊主少府那我就好好准备着,随时听您的安排。”
羊佛海没想到一拳打在棉花上,只得点燃一根烟扭着屁股走开了。
古笠道,“这个死胖子总算走了,烦的很,卿灵,这不知道你跟他们共事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竹卿灵豁然道,“不跟他们计较便是,再说这个艺术节结束我就回乡下了,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