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倒好,找个低`贱的公子捧在手心当个宝贝,眼光之差,品味低俗,根本不配为举人。”知府一脸轻视与鄙夷道。
刘耀宗闻言,从知府话里话外中听出对方在暗示沐霖云不识好歹,便赶忙点头附和道:“大人说得在理。”
知府话锋一转,又道:“本官瞧着刘举人才学和样貌都很不错,有心举荐你接下文松县县令一职,不知你可愿?”
刘耀宗眼神闪烁好一会儿,才笑着起身,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说道:“学生多谢大人栽培。”
“嗯,好好干,你是个可造之才,定不会输于人下。”知府意有所指道,“本官一路舟车劳顿,身体着实疲乏得很。”
刘耀宗听懂对方这是下逐客令,连忙躬身再次行礼:“大人一路舟车劳累,应当早些歇息,学生这就告辞。”
“嗯,去吧。”知府目送刘耀宗离开后,才起身快步往后院走去。
一到后院,他脸上立马挂上一抹自以为潇洒实则十分猥琐的笑。他迈进一间布满红色纱幔的房间,笑道:“盈盈乖乖,叔父已经帮你,让姓刘的和那不知好歹的沐家对上,让他们狗咬狗去争斗,保证沐家今后再无宁日。”
此时,从那一层又层若隐若现的纱幔中,走出一个身姿曼妙、身着轻纱的妙龄女子,她笑盈盈地趴在知府肥硕的肚子上。
“盈盈就知晓叔父最疼我了。”她伸出一双纤纤玉手在知府的胸口轻轻画圈。
这如同挑逗的动作,让知府顿时心中一荡,一只肥硕胖手一把抓住在他胸口,似有若无挑逗的白嫩小手,喘着粗气问道:“那你要如何报答叔父。”
“盈盈如今一无所有,只能为叔父吹箫一曲。”她一双杏眼含情脉脉,柔弱无骨的身躯,缓缓地一点点往下滑去。
不多时,房里便响起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声。
再说另一头,刘耀宗跟着小厮身后准备离开知府暂助之家。他从兜里掏出二两银子,轻轻塞到小厮手里,笑言道:“我还不知大人名讳,要是不小心冲撞……实在不妥,还望小哥告知一二。”
小厮不客气地把钱揣进兜里,左右观望一下,侧身伸手挡着嘴,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大人姓祝名广山,字明礼,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刘耀宗听到知府的名讳,立时明白先前知府话中种种玄机,但他面上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十分知礼地拱手含笑道谢:“多谢小哥,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多谢。”说着,又递二两银子给那小厮,这才转身离开。
那祝广安之女祝玲珑勾引沐霖云不成,反下毒害他之事,刘耀宗清楚得很,现在看来这祝广山明显是要为跟祝广安出头。
此刻,刘耀宗心里无比清明,他猜到祝知府是想借他之手去打压沐霖云,让其永无出头之日。他心中对这位祝知府为一点儿女私情之事,便暗中阻碍他人出头的行为,很是不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