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郑修容才堪堪反应过来,那雪莲是何等珍贵之物?太后竟随随便便就赏了傅弦歌,可见对她的重视,那她方才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郑修容心中惊骇,傅弦歌脸上却不见任何其余表情,似乎那句“雪莲”不过是随口一提,只是疑惑地看着她:“自然是什么?娘娘方才不是才说这宫中所有的事情皇后娘娘都要过问的吗?在傅府的时候母亲也不理会一个小丫头这样的事情的,臣女还以为宫中也一样,真是多谢娘娘今日指点了。”
若是按照傅弦歌所说,岂不是意指一国之母还比不上一个商户之女?
郑修容瞬间大怒:“你这丫头不识好歹,满嘴胡言乱语,可知污蔑当朝皇后是什么罪名?”
傅弦歌远远没想到不过是这样一点小小的激将就让郑修容露了原形,更不会想到这位看起来十分尊贵的美人栽赃嫁祸起来竟是如此简单粗暴,其作风与傅弦玉都能相提并论了。
“娘娘为何要这样说?臣女实在惶恐。”
郑修容吃了一个暗亏,并不欲就此罢休,好歹她也不是个傻的,知道傅弦歌此时正当红,不能招惹,于是便把目光放到了一旁的清思身上。
她忽而收敛了怒气,笑的十分灿烂:“傅姑娘说笑了,我不过是与你闹着玩,怎的还当真了,来来来,这大热的天气,一直站着可怎么受得了,快快坐下。”
“多谢娘娘。”
她的态度转变地过于突兀,傅弦歌心中正疑惑之时,却又听见郑修容说道:“这丫鬟呀,还是要亲自调教得好,下等的坯子总是皮糙肉厚的,不好好惩戒便容易生出二心来。”
傅弦歌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郑修容却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说道:“我看你这丫头定是不知好歹惹怒了你,否则你这样好的脾气,怎么舍得让她一直跪着?只是这样是不管用的,今日我便来教教你犯了错的奴婢该如何惩戒。”
说着郑修容便一挥手,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婆子便上前按住清思的肩膀便要把她带下去,清思慌张地向傅弦歌看去,却见她一脸沉静地坐在郑修容身边,神色一丝波动也没有,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明白自己这一劫是躲不过了。
也罢……好歹是替人受罪……
清思想着左右郑修容也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从越州逃出来,她什么样的苦没吃过?这样一想她便干脆不再抵抗,连告饶声都没有便被拉了下去,直到此时傅弦歌才终于悠悠开了口:“娘娘且慢,臣女还有一事尚未请教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