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拓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顾画师虽然出身名门,但也曾是一帮之主,而且是凡间的帮派,自然深谙世俗的套路。其他几人也相继反应过来,大家都是过来人,深知饭馆往往是消息的集散地,是打听消息的最佳场所。
大家想通之后,就连一向对顾画师的贪吃行为恨得牙痒痒的吴拓,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贪吃还真有几分道理。“原来如此,哎~!”众人纷纷感叹,原来,吃也是一门学问啊! “哎,早知道我就跟顾少一起上路了。”吴拓懊悔地拍了拍大腿,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
“哈哈,得了吧你,吴兄,你那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哪像我们如此大方?”顾画师笑得狡黠,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要知道,那些消息的背后,可都藏着一块块闪闪发光的灵石呢!你那样小气,肯定是捞不到好处的。”
吴拓刚想反驳,突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威压如同泰山压顶般袭来,让整个酒肆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原本热闹非凡的酒肆,此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一片死寂。
吴拓张开的嘴停在半空,惊讶得连话都忘了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威压来源的门口。然而,令人瞠目的是,门口竟然空无一人,仿佛那阵威压只是幻觉,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酒肆内的景象却证实了刚才的一切并非虚幻。不少酒客因为承受不住那股威压,纷纷瘫倒在地,不省人事。吴拓这边,除了他和南流月、顾画师依然挺立外,典心海已经摇摇欲坠,而典铮柔更是直接趴在桌上,陷入了深度昏迷。
清醒的酒客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和疑惑。“这……这是谁的灵压?如此恐怖!”吴拓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除了千叶童子那个老怪物,还能有谁?”顾画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吴拓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真相。
“果然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吴拓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脊背发凉。幸亏他们刚才交流重要信息时都是用灵识传音,否则恐怕早已成为千叶童子的猎杀目标。
“不是怎么会回来,而是他果然来了才对。”顾画师叹了口气,解释道,“方圆五百里之内,这里可是唯一的修真者聚集地,他不来才奇怪呢。”
“他……他已经修炼到大成期了吗?这股威压也太强悍了吧!”南流月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也被那股威压震慑到了。
“不清楚,但我觉得刚才那股力量不仅仅是灵压那么简单,其中应该还夹杂着某种法诀。”顾画师眉头紧锁,认真分析道,“否则的话,仅凭威压,虽然足以让人心生畏惧,但绝不可能直接悍晕金丹期的修真者。”
“嗯,你说得对。”南流月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如果只是单纯的威压,我们或许会害怕,但绝不至于昏迷。除非他站在那里不动,否则金丹期的修真者恐怕都难以存活。”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用了法诀加强威压,但能够轻易撼动我们这些人,也足以说明他的修为深不可测啊。”吴拓叹了口气,心中既敬畏又庆幸。 在那片被古老秘法与未知力量笼罩的修真界里,千叶童子的修为犹如深渊般莫测,令人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