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景山心尖麻痹了一瞬,只见半湿的长发缓缓下落……
他反应过来时,一掌托起了她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江岚汀双眸眯起,眸光潋滟,她歪头灿灿一笑,他的魂顿时给勾没了……
他们难得睡了个懒觉,第二天天光大亮了还赖在床上。
快十点的时候,咕噜实在饿得不行了,疯狂挠门,把万景山闹了起来。
万景山给狗子们喂了吃的之后,重新回到床上。
“你饿不饿?”
江岚汀摇头,“不饿。”
万景山问她:“今天干点什么?”
“吃饭、睡觉、看书、逗狗。”江岚汀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玩大山。”
万景山:“……”
江岚汀真觉得他蛮好玩的。
“我让我爹去朋友家多住几天吧……”万景山突然道。
江岚汀兜着他下巴玩,“万叔在家也没事。”
万景山想了想,觉得也是,“哦……”
两人在床上腻歪时,此时的江大米正在村子里闲逛。
他见邮递员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过来,便跟他打招呼:“小孙,又来送信啊?”
“是啊,江叔你瘦了啊。”孙邮递员停下来,一脚踩在地上。
江大米叹了口气,说:“岁数大了,胃口差了。”
孙邮递员说:“您才多大啊,正值壮年呢!”
“什么壮年。”江大米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提前过来了?最近信很多啊?”
“还行吧。”孙邮递员说:“听说明后天可能下大雪,我怕不好过来,就提前来送信了。这有封京城的加急信,我怕给耽误了,就赶紧送过来了。”
“京城的信啊。”江大米问他:“谁家的信啊,还有京城的关系呢,这么有面儿。”
“对了。”孙邮递员突然想起来了,“江岚汀不是您小闺女嘛,就是你家的信。”
江岚汀什么时候认识京城的人了?
江大米琢磨片刻,眼珠子一转,说:“小汀家里现在应该没有人,他们都进城了,你把信直接给我吧,回头我再拿给她。”
“那太好了。”谁不想省点事儿啊,孙邮递员也不是那种较真的人,工作一向马马虎虎的,从来也没出过什么事。
女儿的信给她亲爹,合情合理,规矩上也没啥问题。
“那就麻烦江叔了。”孙邮递员从挎包里找出信件,递给江大米。
江大米接过来看了看,还真是京城的戳子。
寄信人是顾建诚,动物研究所?
有点奇怪。
“江叔,那我去送其他家的信了啊?”孙邮递员把自行车骑出去,说:“您多吃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呢!”
江大米跟他挥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知道了,你忙去吧!”
孙邮递员骑远了之后,江大米快步走回家里,关起门立马把信给拆了。
三页的信,写得满满当当。
江大米虽然认字,但平时看书看报比较少,猛地看到这么多字,有点眼晕。
这人的字还有点草,连笔非常多,认起来就更困难了。
他耐下性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认,连成话读下来。
开头都是寒暄。
原来这人是江岚汀火车上认识的。
看着看着,江大米越来越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