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计划的一环吧,那我也应该有知情权。”
陈千抬手抹了把泥泞的脸,强撑着让自己不呜咽出声,“所以,他现在在哪?”
陈天默了一会儿,嘴唇阖动几下,但依旧没开口。
“陈天!”陈千有些急了,他扬起声音,指节复又收紧,吊坠的边角扎在手心,传来一丝钝痛。
“现在还不知道。”陈天移开了目光,语气平淡地说着,“要等他找机会把GPS定位器开了之后才能确定。”
“那他要是一直没打开,或者没办法开呢?”陈千尖锐地继续问着。
“不会,他要是没自己打开,定位器也会在72小时后自动唤醒。”陈天语气轻了许多,浮现出了一种稳操胜券的态度,“你大可放心,他是池铮最后的希望,他也不会让池木出什么大事。”
语毕,陈天不着痕迹地观察着陈千的神色。
陈千目光里依旧满是狐疑,可面上却没有刚进房间时那么慌乱了。
至少是肉眼可见地镇定了许多。
陈天暗自庆幸着陈千对自己的信任深沉,所以哪怕是这样牵强的说辞,他也能听进去几分。
……
72小时比想象得要更加漫长,有时陈千恍惚着好像已经过了三年,抬手看表时却发现时间不过流逝了半小时而已。
他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陈天到处跑,就为了能在定位信号出来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陈天出发去公司上班,他就跟着去公司。
陈天要去酒店应酬陪客户,他就跟着去酒店。
陈天加班到凌晨两点,他坐在陈天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发呆。
并且对陈天的信息和电话都关注得有些过度,提示音和铃声响起时,他总会在陈天之前作出反应。
陈天看不过去,频繁地开解他。
可担忧和惶恐如春草一样,被陈天好不容易燃尽了,没多久又疯长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