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没像他们几个初学者一样,套着件灰沉沉的防护背心,而是仅穿着洁白的衬衫。
领子往下解了三颗扣子,风自微敞的领口钻进去,将衬衫吹得大开。
刺目的阳光照得他锁骨上的薄汗在微微发光。
至于脸嘛……
“小的长得还合您口味吧。”
笑的灿烂的人抓住了目光的踪迹,腆着脸问了一句。
陈千自然地点了点头,把这句话无视后,模棱两可地回答他刚刚的问题:“对,他住在我家。”
他的笑容因为点头滚烫起来,又因为陈千的回答立马沉了下去,变得有些难看。
“是吗。”简短的话里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千没继续给他反应,兀自放了手里掌握缰绳力气,按着教练刚刚教的方法轻轻踢了两下马肚子——示意它别吃了,走两步。
教练的方法果然奏效,它开始一步步向前,缓慢但稳健。
陈千轻拉左手,示意它转弯,绕了一个大圈后,开始向出口处移动。
身后的另一匹马在亦步亦趋跟着,两个节奏不同的哒哒声混在一起,变得杂乱。
远处的竞速比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三人两马都沉静下来,散步似的慢行着。
那头的喧嚣再传不过来,空旷的马场上,一下子就只剩两重蹄响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