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礼虽然从监狱里花了大价钱重获了自由,但他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
曾经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人们见到他便远远地避开,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瞧,这就是那个没良心的秦怀礼,坏事做尽!”
曾经的生意伙伴也纷纷与他断绝了往来,他那原本热闹的酒馆如今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他独自走在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秋风卷起落叶,更添了几分萧瑟,他的日子过得愈发艰难。
然而,秦怀礼并没有因此而反省自己的过错,反而在这条歪路上越走越远。为了重新获取权势和财富,他竟然选择了一条令人唾弃的道路 —— 勾结鬼子。
在一个阴霾密布的午后,一座破旧的庙宇里,秦怀礼与鬼子的头目山本一郎取得了联系。庙宇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秦怀礼卑躬屈膝地站在山本一郎面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太君,您能给小的这个机会,小的一定肝脑涂地,为您效力。” 秦怀礼点头哈腰地说道,那模样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鬼子头目山本一郎,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家伙。他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用不屑的眼神看着秦怀礼,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你的,要是真心为蝗军办事,好处大大的有。”
秦怀礼连忙应道:“太君放心,小的绝对忠心耿耿。”
山本一郎冷笑一声,说道:“哼,秦怀礼,你可别只是嘴上说得好听。我们大倭国蝗军的厉害,你是知道的。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二心,可别怪我的刀不认人!”
秦怀礼赶忙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地回道:“太君,小的哪敢啊!小的对太君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太君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往西。”
山本一郎站起身来,走到秦怀礼面前,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那我就暂且相信你。最近,镇上有不少反抗我们的势力在暗中活动,你给我把他们都揪出来。”
秦怀礼额头冒出冷汗,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太君,小的一定竭尽全力,把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都找出来,交给太君处置。”
山本一郎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还有,尽快给我们收集粮食和物资,蝗军的需要可不能耽搁。”
秦怀礼唯唯诺诺地应道:“是是是,太君,小的明白,一定尽快办妥。”
山本一郎重新坐回椅子上,挥挥手说:“去吧,好好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秦怀礼如获大赦,倒退着走出房间,嘴里还不停说着:“太君放心,太君放心。”
从那以后,秦怀礼彻底沦为了鬼子的走狗。他带着鬼子耀武扬威,四处搜刮财物。繁华的集市上,原本热闹祥和的景象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恐慌和混乱。
阳光原本温暖地洒在集市的石板路上,各类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穿梭。可如今,这美好的一切都被秦怀礼和鬼子们的到来给打破了。
秦怀礼领着鬼子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他走在最前面,脸上挂着得意而又狰狞的笑容,仿佛在向所有人炫耀他那所谓的 “权力”。
身后跟着一群荷枪实弹、凶神恶煞的鬼子,他们的皮靴重重地踏在地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一个卖菜的老农,正蹲在自己的摊位前,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辛苦种出来的蔬菜。那蔬菜水灵灵的,带着清晨的露水,每一棵都凝聚着老农的心血和汗水。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期待,盼着能卖个好价钱换点粮食回家,好让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和年迈体弱的老伴能吃上一口饱饭。
这时,秦怀礼领着一群耀武扬威的鬼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秦怀礼穿着一身崭新的绸褂,却丝毫掩盖不住他那丑恶的嘴脸。他走到老农的摊位前,二话不说,抬起一脚就踢翻了老农的菜筐。菜筐哐当一声倒地,里面的蔬菜瞬间散落一地,有的被摔得支离破碎,有的沾上了泥土。
老农惊恐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声音颤抖着说:“老爷,求求您,放过我这点菜吧。我一家老小还指望着这些菜换粮食活命呢。”
老农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秦怀礼却恶狠狠地骂道:“老东西,这些都要献给蝗军!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敢阻拦蝗军的需求,小心你的脑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无情,仿佛眼前的老农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
说着,秦怀礼挥手让身后的鬼子把菜全部抢走。
那些鬼子如恶狼一般一拥而上,他们一边抢,一边还嘻嘻哈哈地说着听不懂的鬼子话,对老农的苦苦哀求充耳不闻。
老农试图去护住自己的菜,却被一个鬼子粗暴地推倒在地。他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洗劫一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里喃喃道:“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秦怀礼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一幕,还不停地催促着鬼子动作快点。周围的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看着这悲惨的场景,心中对秦怀礼和鬼子们的愤恨又增添了几分。
抢完菜后,秦怀礼和鬼子们扬长而去,只留下老农瘫坐在地上,望着满地的狼藉,欲哭无泪。那散落一地的蔬菜,就像老农破碎的心,在这残酷的世道中,毫无希望地凋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