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哪?”严袭朝马车内问道。
“去房牙处吧!”
“行,我找个人问问!”说罢,严袭将马车停在路边,随手捞了个夫人咧嘴冲那妇人道:
“姐姐,请问这附近哪里有房牙?”
那妇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衣服陈旧,她怀疑的看向他:“你买?”
严袭笑脸一僵,总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随即严袭将这个不愉的想法抛出,然后指着车道:“我家姑娘买!”
大娘明显不太相信,那马车一看也是陈旧不已,不像是买的起的模样,但还是给严袭指了路。
严袭得了路线,虽有被看不起,但还是礼貌的向那妇人道了谢。
回到马车上,严袭就朝着马车里的江皖虞吐槽道:“你可能不知道,就在刚才你被嫌弃了!”
闻言正在看书的江皖虞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严袭的这话的意思。
“为何这样说?”
“刚才我找大娘问路,她就单单看了一眼马车就觉得我们不像买得起房的人!”
“买房?”江皖虞满脸疑问。
“对呀买房,你刚才叫我去问不就是要买房吗?”
“我不在宣城常住!”江皖虞有些无奈,她说去房牙不过是不想住客栈,就想租短租个小院小住一段时日,等将淮南银矿弄清楚了,便离开。
“啊不常住啊!哦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是来这边寻亲的,瞧我这脑子!”严袭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走吧,再晚些天黑了,就没地方找房牙了!”
“行!”
没一会,严袭架着马车就找到了妇人所指的地方。
经过严袭常年跑于江湖的三寸不烂之舌,最后江皖虞以一百三十六两银子租下了,宣城城东街的一个院子。
院子风格极为舒雅,分了一个主院,两个客房院前有一棵参天大树,树下是一张石桌,和一个摇椅。
两侧都种了些花草,看着极为悦目。
严袭看着小院的摆设,直直咋舌,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这一两银子的东西,和五十两银子的东西,果不其然,是有区别的。
江皖虞指了指旁边的客房:“你先歇息一晚吧,明日再走!”
“走?”严袭有些没反应过来,愣然的看向江皖虞。
“嗯!你应我的事已经做到了,所以你无需再跟着我了!”江皖虞点点头一脸真诚道,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给他:
“还有这个你拿着,路上方便用!”
她看的出来严袭不是个富裕的人,她只是让他上马车躲过追兵,他便尽心尽力的护送自己到宣城,比起一路上的照顾,其实她让他上马车真不是什么大事。
给他银两除了看他不是很宽裕,还有就是感谢他一路的护送。
严袭接过荷包,将里面的银两都拿了出来,只留一块极小的银子。
先是一脸认真道:“这些银两就够感谢我了,你别忘了你还帮了我。”说完不知想起什么,严袭眼神有些飘忽道:“再说,我也没什么事要办,你不是说要寻亲吗,我护你寻到亲人再走!”
说完他不给江皖虞拒绝的机会,便疾步逃避似得回了客房。他怕他走慢了,就会听到对方的拒绝。
江皖虞看着他略显匆忙的背影,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叫出声。
垂眼看向手中的银子,罢了随他吧!他若想走自会离开。
江皖虞顺了顺肩上的包袱,也进了主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