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传话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那四个字,和皇上的意思就行了!
萧寂舟低眉接下圣旨,直觉告诉他,皇上在告诫他!
意识到这层,萧寂舟瞬间明白,淮南山匪截杀流放的犯人,这件事皇上知道了,而且还很清楚。
意识到这层,萧寂舟瞬间背后一阵冷汗。
外界都传先皇在世宠信锦王,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幸得有他站太子一边,将锦王推翻,不然如今的皇位恐怕是锦王的。
可世人都不知的是,这一切的背后始作俑者都是太子,当今的圣上。
他亲手推动他站在他一边,然后又亲手推动锦王案的一切,乃至于他安平王府老安平王以及他那庶弟的死,这其中都有当今圣上在背后推动。
若不然,他一个不被重视的世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能耐。
他不过是圣上手中的明面上的刀罢了。
现在他这把刀,是让圣上忌惮了吗?萧寂舟不敢想,毕竟君心谁又猜的准。
“既然安平王接了圣旨,那杂家就告退了!”沈阙居着身子笑眯眯的行了个礼,便领着人回去了。
人走后,萧寂舟神情变幻莫测,拿着圣旨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卸了力,转身朝后院去了。
.......
醉秋苑中,穗竹正端着药,追着江皖虞跑。
“王妃,你别跑了,快喝药啊!不然药凉了,就没药效了!”
江皖虞躲在树后,伸出脑袋看了看白色碗中黑乎乎的东西摇摇头,表示不要。
穗竹叹了口气,好生无奈。以往王妃给人一种优雅又清冷的感觉,每次给药都会乖乖喝药。
哪想,这磕着脑袋了,像是把本性都放出来了。
早上穗竹端来药,她先是轻试了一口,然后就明晃晃当着她的面将药碗丢在地上。
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那神情就是明着告诉她她不是故意的,气的穗竹差点跳脚。
中午端来了药,以防再次被打碎,穗竹留了心眼,准备喂她。
结果江皖虞眼睛咕噜一转,光着脚就往外跑。
所以就有了这一幕你赶我追的画面。
“我的王妃,乖哈,我们喝药药了病才能好,知道吗?”穗竹面带亲和的笑容,轻声哄着她。
江皖虞头要成拨浪鼓,谁要喝那苦的不行的药谁喝,反正她不喝,坚决誓死不喝!
萧寂舟进门刚好就见到这一幕,一瞬间树后面的人儿与记忆的人慢慢重叠。
看到江皖虞光着脚躲在树后,萧寂舟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便朝江皖虞走去,将还在与穗竹僵持的人一个公主抱起。
江皖虞瞬间看向来人,待看清人时,瞬间炸毛,这时她也不管怕不怕喝药,直接从萧寂舟怀里折腾下来,跑到穗竹身后。
眼神害怕又防备的看着萧寂舟。
穗竹先是给萧寂舟行礼,然后轻轻安慰着江皖虞:“不怕不怕!”穗竹犹豫的看了一眼萧寂舟,最终道:“王妃不怕,那不是坏人,那是王爷!”
后面穗竹再没多说,她实在是不太想告诉王妃,这是她的夫君。
在萧寂舟期待的眼神中,江皖虞固执肯定的摇头:“不是王爷,是坏人。”
穗竹有些尴尬的看向萧寂舟,怕他迁怒江皖虞解释道:“王妃现在神志不清,还望王爷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萧寂舟眼神有些失落,想起自己即刻要启程去淮南,看着江皖虞的眼神更为不舍。
三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片刻后,江皖虞先是挪动步子,随后逃一般的快速进屋将房门关死。
一系列动作极为干脆,不拖泥带水,穗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萧寂舟,所以自己该走吗?
萧寂舟收起眼中的落寞,冷着声音吩咐:“我要外出一段时间,长则半年,短则三月,你好好照顾王妃,莫要让她再受任何伤害,不然本王回来刮了你的皮!”
穗竹对上萧寂舟凌厉的目光吓得立即跪地表忠心:“奴婢定不辱王爷使命,定会好好照顾王妃!”
同时也在心中吐槽,明明伤害王妃的就是王爷您自己,除了你谁会!
萧寂舟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到底没有强制进去,而是转身就去了商秋苑。
仅仅交代穗竹他不放心,再加上他也有其他的事寻叶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