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短短活了二十年也曾有喜欢的人,没必要要求别的。
道理他都懂,可偏偏,还是有一点难过。
乔西九灵被送回,揣着各种揣测惴惴不安的百官悬下心,寂静辉煌的明鸾殿大门刚开,乌泱泱风卷残云地离开这片鬼地方。
蓝望泞若有思量,垂着心思靠在王座,目光垂散地飘向空荡荡的席座。
重镇阁秦祖庭和司南伯沈素川并排而立,需要呈报的事宜叫一向是死对头的俩人难得同一心思。
蓝望泞的脸色愈发的沉,考虑起一些棘手的事情眸色就像万年冰窖的冷,瞧见唐四夕进来才缓和出暖意。
“我是叫你扬眉吐气去的,怎么一脸小委屈的表情回来了?”
嘴角微勾,满眼爱意,“王妃,过来。”
他微微一抬手,秦祖庭和沈素川识相地告退而去。
唐四夕刚到身边,就被托着腰,不讲道理地往怀里勾。
他挣了一下,敌不过那强劲的力道,猛的一拉,扑一样地单膝跪在双腿间,碰到蓝望泞的唇。
得到的,是更加绵长旖旎的回应。
“小笨蛋,你该不是受了那女人的气吧?”
“没有。”唐四夕双手搭在他肩上,淡淡摇头,“那些人怎么才出门,吃了一夜?”
“当然不是,给他们长点教训。”
除却玄寿公的鬼胎心思,臣子为江山为社稷谋无可厚非,建议王储纳后宫一定程度上可以平衡专宠,以免“过度荒淫无心朝政”。
蓝望泞初次听闻这八字评价无语笑了,后来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能在订婚宴上提,公然给唐四夕上眼药,后果就是提心吊胆被禁在殿中一夜。
“有人说你是祸国妖妃,勾的我五迷三道,”蓝望泞抬起唐四夕的下巴,给这越宠越单纯的小脸看仔细,
“以前有棱有角的,现在连架都不会吵,一点上位者的刻薄态度都没有,还指望你祸国?你哪有那个本事。”
唐四夕不服,抵着额头轻轻撞一下,“我怎么就没那个本事了?不就是祸国么。”
蓝望泞一歪脑袋,甜溺的眼神粘在唐四夕皙白的脖颈上,“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这你别管,等着就行。”
“十分期待。”
左左右右又闹了会儿,给唐四夕特别定制的居家款圆领衫扯成三角的,锁骨上咬了一圈吻痕,手不老实地自由探索。
吻声越来越清晰,气息化在嗓子里暧昧地打转,激的某位冥君暗生生地石更。
“王妃现在就祸国吧。”
王座好在宽敞,唐四夕一米八的个头被压在上面也不突兀。
情绪越缠越浓,几欲崩坏,唐四夕的脸和耳朵红的发烫,推蓝望泞的肩,“别闹了,有人。”
“哪有人。”蓝望泞不以为意,撩拨着扯他的裤子,
“我刚刚找了个金豆给你的瓶子塞满了,按约定是要结婚了哟,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你看怎么样?”
唐四夕脸更红了,“门口...他们没走...”
殿门大敞,秦祖庭时不时往里面探头,瞧见蓝望泞在看他就赶紧缩回去。
被扰了兴致,眉头蹙的能拧成绳,“你们两个滚,看不见本王在为王储努力吗?”
秦祖庭自然不是没眼力的人,他确实急,和站在另一个殿门边的沈素川一样急。
两个人想说不敢说,都逼对方说,火烧下来先烧对方。
磨蹭不过,两个人一左一右,隔空猜拳,输的去说,默契的平手十几局,猜了好几轮,蓝望泞的脸更黑了。
唐四夕笑的不行,“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吧?”
“是,能让他俩摒弃前嫌地聚在一起,确实是遇见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