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走远了。
疾隶闪身出来。
还以为国主要给参加者一顿尚好的吃食,来一场公平的竞争,却不想是这样的恶毒行径。
不好,不知道木一舟是不是也住在这里。如果不知情的他也吃了这食物,明天的大试岂不是要失败?木一舟的死活不打紧,自己的死活才是最重要的。
天刚亮不久,已经有人早起准备了。
几乎所有早起的人都看到了外面的食物,同时也看到了一个蹲在食物旁边,神情萎靡,脸上糊满了黑色泥巴的年轻人。
“这些东西最好不要吃。”年轻人对每一个人重复着同样的话。
“疯子。”
“哪里来的乞丐?”
所有人都对年轻人嗤之以鼻。
没有人会相信疾隶,必定供应食物是大试开始前的一个规矩,今天就是正日子了,所有人都不想饿着肚子登台。
疾隶两天没有吃东西,饿得头昏眼花,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些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流口水。
疾隶没有看到木一舟。
撒尿和泥抹在脸上的泥巴已经和脸上的皮肤冻在了一起,奇痒无比,疾隶却不敢去碰一碰,生怕会被弄掉了。
距离开始的时间已经不到一个时辰,所有人都开始向大试的场地聚集。
疾隶也站了起来,他想要在开始前找到木一舟,要他最后向自己保证在大试结束后交出解药。
场地外,人头攒动。
场地的中间位置已经摆放好了几张木制的桌子,一头被捆住了四蹄的活羊放在桌子上,旁边还站着几名国主府的人,其中一人的手里拿着锋利的短刀,只等到时辰一到,就开始祭祀活动——杀掉活羊,将新鲜的生羊肉分食,据说凡是抢到羊肉者,都可以沾染到新任国主的喜气。而那整张的羊皮,则要等到大试结束后,作为新任国主的奖励。
随着时间的临近,人群变得安静起来。
国主却迟迟未到。
疾隶蹲在场地外的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里。
肩膀忽然被人一拍。
“小子,蹲在这里是要等着看国主出丑吗?”
疾隶以为被国主的那些随从认出来了,吓得直跳起来,猛然回头,却看到一张比那些随从更加令他害怕的脸——那个瘸腿的恶老太,也就是菊蕊的母亲。
“大婶,你、你……”疾隶以为自己见到了鬼。
按理说,这恶老太既然要菊蕊把国主的修为弱点告知了自己,就绝不会再允许木一舟来参加大试,这也就是说,木一舟如果不完全控制住她是无法脱身的。按照疾隶的想法,此时的恶老太应该是被捆住了手脚,放在帐篷里。可是现在,她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么,木一舟哪里去了?
如果木一舟在大试之前出事,那么自己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恶老太显然还不知道菊蕊和荷瞳因为疾隶比试的事情,一双眼睛在疾隶的身上打量着。
“小子,装扮成这样,就以为没人认得出你来了吗,我的乖女儿哪里去了?”
“菊蕊姑娘……”疾隶的话刚刚说出口,忽然,人群发出一阵骚动,紧接着有人叫了一声:“国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