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当初你拿回的酒?”
“那是我老娘拿回来的,和本姑娘有什么关系?”
看来菊蕊果然不知道恶老太和国主之间的关系,甚或连恶老太去国主府,国主为何要把那么难得一见的好酒送给她,都从没有想到过怀疑。
典型的大敖直女。
远远的,疾隶看到了用一根绳子围起来的地方。
那地方的积雪已经被清除,黑黑的泥土地上时不时地有被冻裂的缝隙,这里是人的山和人的海。
整个比武场还没有彻底收拾好,十几名壮汉还在寻找可以修整的地方。
疾隶站在人群的外面,翘着脚向里面看着,想象着如此广大的地方,自己的霜剑能够射出多远。
“国主到。”
一声吆喝,几乎叫所有人都回过头去。
国主在几名随从的陪同下走来,他的身后斜插着那条闪着绿色光波的牛骨杖,肥硕的身躯却摇晃着,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除了都城的人以外,很多人都还是在四年前大试的时候见过国主,都记得那时候的国主远没有现在肥胖,甚至可以说称得上是一位英俊的美男。或许是坐上了国主的宝座之后,没有了以前的自由,也就失去了被更多女孩子看上的机会,肥胖便不可避免。
当然,这只是很多人心里的猜测。
其实,大敖国主和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除了不用再从事各种劳作,监督律法的实施,有专人在一边随时伺候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当然,这就已经成为了众多大敖男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条牛骨杖,到底承载过多少男子的美梦无法计算。
国主在众人的目光中走进场地。
“国主这几天身体不适,郎中说最近数天内不可动用真力。”一名随从站在场地的外面,故意大声对着人群说道,“可是,国主因为不想耽误了大试,更不想要我大敖人失望,特意叮嘱我等大试如期举行。”
随从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国主这时候忽然开始剧烈的咳嗽却是被大家听得真真切切。
疾隶轻轻地“切”了一声。
无论是抓未婚男子,还是撤走了街上的所有吃食,抑或是随意更改大试日期,都预示着国主为了保住自己的座位在处心积虑地谋划着,现在,做出这种有病的可怜样子又给谁看?
“我们走。”疾隶被菊蕊拉了一把。
就在这时候,一只冰凉的小手忽然从疾隶的身后伸出来,一把揪住了他后面的衣襟。
疾隶大惊。
回头。
荷瞳的一张寒冰一般的小脸正对着他冷笑。
“疾隶,还以为你逃走了就不会再来,却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荷瞳的前胸一起一伏,显示着她的愤怒已到极点。
“我……”
“兹”的一声,疾隶的衣服被荷瞳撕破了。随后,荷瞳的手臂就已经抬起,对着疾隶的脸颊打来。
疾隶下意识的俯身躲开。
荷瞳的手掌从头顶掠过,却好像打在了什么地方,发出了很清脆的爆响。紧接着,疾隶觉得自己的头发被来自两个方向的手同时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