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也不敢!
别看这人是个贪图小便宜的,却不敢真的做出什么违背条例的事来。
两人一言一语间,那位派出的手下也回来了。
俸伯看回来人的严肃表情就知道,榻上的确有男人。
遂换上更加谄媚的笑容,“醉生楼最近刚开业,小人忙得脚不沾地,疏于管教,否则也不至于让人犯了世女的忌讳。”
见江篱不语,他又道:“世女放心,这事我定会捂得严严实实,绝不会捅到将军大人耳里!”
为证明,俸伯做出发誓姿态。
江篱努了努嘴。
他不说,自己还真没想起来呢。
这事若被她娘知道,她的屁股又该开花了。
虽说她惯常挨打,早已习惯。
但这事也不是不痛不痒,娘的软鞭,抽人疼着呢!
还是能躲则躲吧……
俸伯瞧出世女面有动容,又加了把劲儿,“且您的未婚夫郎,也不会听见任何风声。”
世女的未婚夫郎可不是个省油的,他觉得这个理由或许更能说服她。
“啧!”江篱翻了个白眼。
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还未婚夫郎,想了就头疼。
你说她阿翁也是的。
为何偏要在她孩童之时定下亲事?
那人真真是烦得很……
“江篱!”
说曹操曹操到。
听到这声清润的呼唤,她哪儿还能站在这。
溜就是了!
“江篱,你给我站住!”
安怀清指着三楼之上、脚步快到仅留下一抹红色衣摆的人。
“又让她跑了!”男子气得直跺脚。
他望向俸伯,“醉笙楼可有侧门或是后门?”
这里他没有江篱来的勤快,自是不知有什么小门。
俸伯抿了抿唇,悄然抬起手指,顺着三楼的某处指了指,那里有通往外面的楼梯。
“多谢!”安怀清快步上三楼,中途不忘礼貌致谢。
俸伯急忙抬手作揖。
这位也是个不能惹的啊。
别看他幼时母父双亡,家中偌大的产业也被许多小人盯上,可时至今日,不仅没被人夺走,反而在他打理下更上一层楼。
京都中,很多出了名的旺铺均是出自他家。
且他的姑母是开国县女,官从三品。
而同他定下婚约的又是将军府的世女,可谓是京都里倒着走都成了,谁敢惹?
“江篱,你还跑!”
安怀清站在醉笙楼三楼外的楼梯上,低声吼着跑到街上的女子。
江篱不说话,只顾闷头跑。
途中还不忘踹两脚从房顶上跟下来的暗卫。
“要你们有何用,身旁睡了个男子都不知提醒着点!”
三三脚步飞快,一脸委屈的样子,“回世女,我们姐妹二人是暗卫。”
懂什么叫暗卫不?
就是‘偷偷摸摸’的那种!
按说主子没有危险,他们是不需要现身的。
奈何三五和三六领罚,此时还趴在床上呢,她们暗卫也只好变成明卫了。
江篱扭头用力刮她一眼,也没顾得上看路,一不小心撞上了马匹。
“啊啊啊!”
“诶呦!”
“谁呀,知道冲撞的是什么队伍吗?”
一时间,骏马嘶鸣,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