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问道:“余观主,我们只比两场,那如何论输赢?比武赢了当如何?输了又当如何?”
余沧海道:“你若能赢我徒儿,便有资格代替令尊与贫道一战。贫道和林总镖头的比武才是主要。贫道若赢了,林总镖头需向江湖同道说,福威镖局武功不如青城派;还要亲自去往蜀中,到我蒋师弟坟前上香致歉。”
林平之心中暗骂这余沧海狡诈,老爹若去了蜀中,说不定就被你抓起来威胁索要《辟邪剑谱》了。但是,余沧海能赢吗?
“若我赢了余观主呢?”
余沧海道:“若你们赢了,自当由我青城派承认技不如人,青城派也不再追究蒋师弟之事。”
林平之道:“这不公平。你赢了就要我父亲去蜀中给蒋沧溟上香致歉,你输了却只有一个不再追究吗?”
“林少镖头,你想怎样呢?”
“若我们赢了,今后青城派弟子见了福威镖局的镖师,都要退避三舍;青城派不得阻拦福威镖局在四川行镖。”
余沧海道:“小子挺傲慢啊!那贫道也要加一条件,若贫道赢了,今后福威镖局的镖师见了青城派弟子,都要退避三舍。”
林平之道:“好,这样才公平。”
余沧海转向林震南道:“贫道与林少镖头所说条件,林总镖头答应吗?”
林震南道:“自然答应。”
余沧海道:“好。人英,去领教领教这位林少镖头的高招!”
福威镖局的练武场上,林平之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持剑而立的侯人英。青城派的大弟子,武功估计是二流强的水平,连当初那位邵捷都不如。
林平之对付这样的武人,使用独孤九剑,就是“杀鸡用牛刀”了。他仅凭独孤九剑锻炼出来的洞察破绽的眼光,加上华山剑法,就可以轻易击败他。
侯人英见林平之动也不动,知他看不起自己,心中气恼,喝道:“看剑!”便挺剑向林平之当胸刺到,剑光闪烁,长剑发出嗡嗡之声。
侯人英这一剑迅疾如风,但林平之一眼看去,就已对其势路了然于胸,一招“苍松迎客”,直刺侯人英手臂内关穴。
在侯人英眼中,林平之这一剑实是奥妙至极,自己就像要把手臂朝林平之剑尖上送一样。他急忙一转剑锋,一招“风驰云卷”,撩向林平之左腰。
林平之跟着立即变招,侧身闪过,斜刺一剑,一招“古柏森森”,精准地朝对方小腹气海穴刺去。
侯人英感觉难以格架,不由大惊失色,只得用力一蹬地面,身形蓦地向后一跃,避开林平之的剑锋。
林平之当即脚下轻点,再次挺剑,中宫直进。侯人英挥剑直斩,要把林平之的一剑截住。
不料,林平之剑到中途,忽然转而向上,乃是华山剑法的一招“青山隐隐”,端的是若有若无,变幻无方。
侯人英何曾见过变招如此快速的剑法,完全避闪不开,心中惊惶已极,料想自己颈部定然要给长剑洞穿,不由得紧闭双眼,大叫了一声:“师父!”
在场边观战的余沧海见徒弟的脖子就要中剑,不假思索,右手一扬,一枚铁锥“嗤”地一声,就朝林平之的长剑打去。
林平之正准备凝招不发呢,就瞥见余沧海投掷暗器,他听风辨器,长剑转手一劈,“当”的一声,劈在了铁锥上,将其打落在地。
余沧海见自己裹挟强劲内力的铁锥就这么被劈开,心下大惊,还没来得及掷出第二枚,就看见林平之已经迅速回转,将长剑架在了侯人英脖子上。
余沧海急忙大喝:“住手!”
侯人英只觉脖子上剑锋逼人,身体竟忍不住瑟瑟发抖。
林平之笑道:“侯人英,还不认输吗?”
侯人英用颤抖的声音道:“我,我认输。”
林平之收回长剑,向后退开几步,抱拳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