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求求您……求求您别说了……别说了……”王茂紧紧攥着拳头，低头咬牙道。

沈立筠深深凝视着他，继续说道：“不，与其说你爱这些衣服，倒不如说你爱这些衣服的主人。”

“你喜欢看他们穿上衣服的样子，喜欢看他们童稚活力的样子。与媳妇成亲多年，直到她死了，你才知道你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沈立筠看了一眼旁边的衙役，说道：“跟府衙里的衙役不同，他们喜欢的是胸脯丰满，臀肥腰细的女子，而你喜欢的，却是那些孩子。”

王茂“砰砰砰”在地上疯狂地用力磕着头，磕到鲜血横飞，却依旧不停息。

沈立筠熟视无睹，沉声道：“终于，你受不了心里的煎熬，借着想要孩子的幌子，找匠人为你做了个纸扎人，又给它买了你喜欢的孩子衣物，让它陪着你度过漫漫长夜，这个幌子很成功，骗过了所有人。”

“但很快，你发现这个纸扎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你的目光又开始打量起街边的孩子。由于身份的缘故，你偶然间知道了杨森在做这种见不得人的生意，于是你控制不住自己，找杨森买了第一个孩子。”

王茂蓦地抬起血淋淋的脑袋，大喊道：“我没有！我没有！”

“啪！”

沈立筠怒拍惊堂木，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没有？”

“我……我……那孩子真是我为赵大人买的……”王茂哀嚎一声，自知到了这个时候，任谁还会相信他的话？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

沈立筠继续说道：“但一个孩子还是满足不了你，你还想要第二个，第三个，更多的孩子！但干这种事儿，终究是天理难容，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怪癖。”

“于是，你的兴趣消失后，将买来的孩子残忍杀害，藏进了佛像之中。因为你知道，佛像是永远不会有人去碰的。”

王茂绝望地躺在地上，听着周围衙役传来的窃窃私语，感受着他们透射过来的异样目光，他感觉自己的皮肉，被沈立筠残忍的剥了下来，一丝不挂。

突然，王茂如疯了一般蹦了起来，像见了鬼一样的大声怪叫，颤声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我……我只是喜欢孩子，但我从来没有为自己买过孩子啊！更没有杀他们啊！”

杨森吐了口唾沫，骂道：“我呸！那他娘的是谁找的老子？不是你是谁？”

“肃静！”

沈立筠霍然起身，喝道：“王茂，你可知罪？”

“我不认！我不认！”王茂癫狂了，彻底癫狂了：“那些孩子那么可爱，那么活泼，我……我怎么会伤害他们？我怎么会！我怎么会！”

看着王茂几近疯癫的样子，沈立筠摆摆手道：“把他押下去。”

一旁的衙役见王茂这副模样，哪里敢上来？

一个身形壮实的衙役咽了口唾沫，咬牙扑了上来，其他衙役见有人上了，也跟着一拥而上。

谁料这王茂看着瘦弱，力气却是大得很，足足五个衙役才把他制住，横拉硬拽一般把他押了下去。

“还有他。”沈立筠瞥了一眼杨森。

立马有两个衙役上来，也将杨森带了下去。

沈立筠走到赵先礼面前，说道：“赵大人，如今真凶已现，赵大人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