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一定会成功的,我相信大皇子。”柳云涧坚定地说道,仿佛这声音将童梦见的思绪拉回了眼前的黄昏遗迹。柳云涧看了看童梦见,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闻言,童梦见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柳云涧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来,西域各部族之间从未真正团结过,大家都有各自的利益考量,但我相信这次龙吟国的介入,西域的局势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表情坚定而从容,继续说道:“这场大战,是西域所需要的契机,它未必是件坏事。就如大皇子所说,历史总是在淘汰那些没有准备好的人,安于现状、毫无改变,或许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童梦见听罢,微微侧头看向柳云涧,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糙汉,竟然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有着如此深刻的见解。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难道是在说我是笨蛋吗?”柳云涧一脸嫌弃地皱起眉头,故作不满地看着童梦见。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相视而笑,笑声在黄昏遗迹中回荡。这时,远处传来了柳悠雨的声音:“哥!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怎么能背着我!”
“哪有什么悄悄话背着你啊,我们这不是光明正大在这儿说嘛。”柳云涧回应着柳悠雨,语气中透着几分打趣。
轮回客栈在灯火通明中享受着大战前的短暂平静,三人的笑声在黄昏遗迹中悠悠回荡。
沙漠的夜晚依旧宁静,微风拂过遗迹间的断壁残垣,带着一丝凉意,仿佛在见证这段宁静时光中的坚强与决心,星光照耀着远方,映照着黄昏遗迹的沉寂与希望。
烈日当空,巴尔塔部族长的穹庐内,各个西域部族的族长们围坐在长桌前。沉重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族长们互相打量,目光中或有不安、或有焦虑、亦或是满怀盘算。
““穆罕默德,你说吧!这次织邪和腥罗夜影把事情弄得那么难看,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开口的正是哈勒达部族的族长达哈图。
他约五十岁左右,身材偏瘦,穿着西域的传统长袍,灰白的胡须修剪得略显凌乱,双眼中闪烁着精明与狡诈,气质有些猥琐,总让人感觉他似乎处处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
穆罕默德轻轻叹了口气,微微皱眉道:“塔塔卡尔的事确实出乎意料,这次与以往都不同,是动了真格的。托依汗和巴库尔显然对龙吟国的威胁深感忧虑,不然织邪和腥罗夜影也不会结盟。我一收到消息就带人赶去支援塔塔卡尔,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遍地狼藉、尸横遍野。”他的声音低沉,脸上带着一抹无奈。
“我觉得,西域的部族需要团结起来,结成联盟……”穆罕默德顿了顿,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达哈图冷冷打断:“联盟?我可不支持什么西域联盟!我们西域原本好好的,是龙吟国跑来要打仗,弄得现在人心惶惶。联盟什么的,给我啥好处都不要!你们说说看,这么下去,下一个被腥罗夜影袭击的会是哪一家?”
“你先不要这么激动,达哈图,”坐在他对面的沙鲁卡部族族长塔尔曼开口道。他比达哈图年轻一些,满脸浓密的黑胡子让他看起来粗犷又有几分敦厚。塔尔曼身材宽厚,穿着西域风格的长袍,胸前挂着几件铜饰,头上缠着一条精美的头巾。他的声音洪亮而带着几分安抚,“我们谁也没说要立刻组成联盟与龙吟国对抗织邪和腥罗夜影。现在大家只是坐下来,把事情理清楚,看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达哈图哼了一声,侧过头不再说话。
“织邪确实从未对我们出手,而腥罗夜影是个雇佣兵团,虽然什么勾当都做,但通常袭击的都是商队,尤其是外域的商队。”说话的是阿塔兰部族的族长兰苏达。兰苏达微胖,面容中庸,四十岁左右,脸型偏长,气质平凡无奇,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话虽如此,但织邪对哈萨尔部的所作所为又该如何解释?”乌苏鲁部族的族长鲁哈克接过话头,眉头紧锁,“他们明面上虽然没直接伤害哈萨尔的族人,但背地里从哈萨尔部手里抢走多少资源和财物,这些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而腥罗夜影对塔塔卡尔部痛下杀手,谁能保证我们不会是下一个目标?他们现在可已经结盟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鲁哈克长得粗犷,面带胡渣,身材肥壮,膀大腰圆,看上去充满力量与威慑力。
穆罕默德摆摆手:“今天我们坐在这里,是要讨论出一个结果,我们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和龙吟国结盟。我先说说我的看法。这么多年来,西域虽然算不上风平浪静,但我们各个部族之间也还算相处得过去。而龙吟国的壮大我们也有目共睹,从丝绸之路开始,大家也都受益匪浅。”
说着,穆罕默德端起了面前的羊奶酒,一饮而尽。他擦了擦嘴角,继续道:“龙吟国的发展带动了西域的繁荣,我们的族人日子也越过越好。如果能成为龙吟国的盟友,西域部族的未来会更加稳定。我是支持联盟的。”
兰苏达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说,我们组成西域联盟,加入龙吟国的同盟?”他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疑虑。
达哈图皱了皱眉,不屑地说道:“龙吟国和西域之间确实有不少贸易往来,但谁能保证我们联盟后他们不会反悔?到时候我们可就是白白卖了命。更何况,龙吟国也未必能打赢这场仗。要是他们输了,败退而去,那我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鲁哈克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认为龙吟国有很大的赢面。他们的大皇子常年驻扎西域,对地形和环境了解颇深,这次轮回客栈也与他们合作助力。而且我相信,只要联盟能达成,我们就能给予他们强有力的支援。”他转头看向穆罕默德,哈哈大笑道:“穆罕默德,你刚才描述的未来,我几乎都能看到了。我也是支持联盟的!”
穆罕默德点点头,接着说道:“就算龙吟国和织邪、腥罗夜影的大战最后不利于龙吟国,对我们来说也不会有太大威胁。双方在战斗中肯定会元气大伤,我们联合起来的力量足以抵挡。更何况,龙吟国开出的条件非常丰厚,战后为我们修建城池,又交由联盟自主管理。加入龙吟国的同盟,税收政策上也有优势,这对西域联盟未来的发展,百利而无一害。”
塔尔曼拍了拍桌子,接过话茬说道:“我也支持联盟。穆罕默德和鲁哈克的话非常有道理。尽管眼下战争一触即发,但如果我们赢了,这对西域的好处难以估量。这些年,我们从与龙吟国的贸易中确实受益匪浅。看看北方的雪国,他们结盟后,虽然天寒地冻,但发展也相当迅速。”
兰苏达听了之后,沉默片刻,看向穆罕默德,郑重说道:“既然你们几位都支持结盟,那我也支持联盟。只要是为了西域的未来,能让族人过得更好,我就愿意相信你,穆罕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