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云涌动,暗无天光的夜色下,随着殊不见的到来,揭开王城之争第三局。
“一夕别,披绒衣,千里功名,踏血狼烟起,横枪敢挑天下境。”
森森白甲,冷冽寒兵,殊不见一步一步接近守在南门外的南部军。
而在南部军防阵外围,前方的士兵看着从黑暗中逐渐走来的殊不见,以为殊不见率军赶来,各自严正以待,然而随着殊不见越来越接近,他们却发现来人竟然只有殊不见一人。
“殊不见这家伙疯了吗?竟然敢一人来创阵。”
一名站在站在军阵前方的南部军小队长,有些错愕的看着逐渐靠近的殊不见,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呵,既然他敢来,那我今天就来试试传说中的北方军战神有多厉害。”
另一名小队长一脸不屑,当即拍马杀向殊不见。
就在这名小队长即将接近殊不见之刻,只见殊不见长槊震地,沙土爆扬,攻来的之人坐下战马顿受惊吓,不受控制间,不慎落马坠地,眼睁睁的看着受惊的战马逃窜而去。
此刻再闻殊不见一声大喝道:“你等皆是妖花子民,何故包围王城,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呵斥之声,如浩荡波涛,震慑在场军士,在此之后,万千南部军竟如千万石柱,不见动作,一片死寂。
“今日殊某要入城,谁人敢挡,便来,但殊某唯有三字可送,杀无赦!”
目如雄狮,形如战狼,提枪而行,气势凛然,虽然一人,却是万军皆怕。
当殊不见走到方才那名袭来的小队长身边时,小队长神色惊惧,双手不断向后撑爬着,同时口中还不断念叨着:“你别过来,别杀我,别杀我啊!”声中带着哭腔,掌上身上满是尘土,不见半点之前的风光神采。
然而殊不见却是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因为对于这种人,惯战沙场的殊不见心中最是厌恶,只闻殊不见冷哼一声,体内真元自发,气劲随之爆冲而出,竟将那人震出十丈之外。
“杀你辱我之名”
厌恶之语过后,殊不见继续向前。仰目而视,却见城楼之上一个黑影静立其中,虽然有着夜色的遮掩,殊不见看不清那人模样,但殊不见可以感觉到,那个人此刻正也注视着他,并且随时都有可能冲下来阻挡自己。
此刻殊不见心中不禁暗问:是你吗?不策。
在殊不见逼近王城的同时,在其外十数里处,茗草沐苍然再度与圣尊者地法天蕴会合。
“殊不见最后还是选了这条路吗?阿弥陀佛!”地法天蕴默默闭上双眼,心怀不忍。
“求仁者得仁,求情者得情,曾经的失去让殊不见的执着将情字刻入了心内,若要放下情那便是割了心,苍然敢问圣尊者,人无心能活吗?”
不知多少岁月,再度入世的地法天蕴第一次听到茗草主人沐苍然吐出他的名字和自己的尊号,地法天蕴睁开双眼看着一脸平静的茗草主人,此刻他忽然感觉到,茗草主人说的不仅仅是殊不见,问的也是一个本该简单的问题。
“这老衲不知。”再度比起双眼,地法天蕴似有些艰难的回答着。
听着待有迟疑的回答,茗草主人轻摇羽扇再度问道:“是不知,还是不能知?”
是疑问,也是质问,地法天蕴头微低再度回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是老衲不知,而非好友不能知。”
茗草主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哈,若是萍翳在,一定又要笑话你我了。”
“虽是多年未见太丞,但昔日峥嵘依旧历历在目。”
茗草主人听完后,再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道:“想必现在的他的头比我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