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师,你的两个儿子一唱一和,搅得朝廷人仰马翻,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你们当这大楚国姓江吗。”
皇上越说越愤怒,江家终于按耐不住,要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了吗!
江修文和三个儿子一起跪下,“皇上圣名,犬子此番作为确实不合规矩,不过,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老臣以为,犬子功大于过。”
皇上勃然大怒,“江修文,好一个功大于过,他在祭天台撒泼,又大闹户部,何来功业,你真的当朕是昏君吗,来人,江家人目无法纪,冒犯皇权,给我押入天牢。”
钟平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不等江景珩供出自己,他们先惹怒了皇上,他就知道,江家这么死脑筋到底人不会有好,下场。
夜刃一直默不作声,江家步步紧逼,逼他丢掉了码头,如今连他的另一个钱袋子也岌岌可危,他恨的牙痒痒,可是他得忍着,江景珩如今疯狗一般到处乱咬,他不能把自己扯进去。
他知道,钟平高兴的太早了,江家人可不那么好对付。
果然,御林军进来的时候,江景珩突然说,“皇上息怒,微臣如此冒失,是为了大楚,为了皇上您啊。他们借着修建祭天台的名义,抓了大量壮丁,只有少部分送去祭天台工作,其余的人,都被送到了秘密的工厂,那些走私出去的兵器,就是出自这些壮丁之手,户部每个月支出大量的银子给这些工人,但到他们手里的微乎其微,皇上,有人动用国库的钱制造兵部研究出来的兵器,销往我们敌对的国家。”
此言一出,惊异取代皇上脸上的暴怒,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皇上,你不要听江景珩信口雌黄,您治理下的大楚,法纪严明,怎么会有人顶风作案,这都是他的推脱之词”
可江景珩的话显然已经让皇上警觉了,他缓缓起身,看向夜刃,“夜都督,京城治安都是玄衣卫在负责,你怎么看。”
皇上这种极度的平静让夜刃很是不安,他知道,这说明他已经相信了江景珩的话。
“皇上,卑职已经将京城搜了个遍,并没有找到制作兵器的作坊。”夜刃低头回答,手里的拳头已经握的青筋暴起,江景珩居然找到了兵器制造厂了,自己太低估他了。
其他人更是瑟瑟发抖,牵涉其中的心里发慌,不知道江景珩有多少证据。
另一些则觉得不可思议,抓壮丁的事人尽皆知,克扣工钱的事也稀松平常,可兵器制造的事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陆远山站在角落,一直不曾说话,他的大儿子被江景珩关入了大牢,本来今天,他是要厚着脸皮求他放人的,可现在,这些事情好像都不值一提了。
江家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得罪半个朝野的官员呢,他可不信有人会为了什么民族大业做这种事,江家真的想取而代之了吗?
皇上终于沉不住气了,他问道,“江景珩,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皇上,这是臣突袭户部找到的账册,里面有所有给工人支付的记录,这是户部拨付给工人的钱的流向,少部分进了官员们的腰包,大头都存进了福来钱庄,之后就不知所踪了。”江景珩说着,让内侍将账本抬了进来,足足有小山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