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跑到了电梯前,众人七手八脚地按下电梯按钮,焦急地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每一秒的等待对于他们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寒冷不断地侵蚀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觉得自己仿佛快要被冻成冰雕了。
终于,电梯门缓缓打开,他们一窝蜂地涌了进去,拼命地按下关门键,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赶着他们一般。
电梯缓缓下降,里面的温度并没有比外面高多少,依旧寒冷刺骨。小弟们紧紧地靠在一起,试图从彼此身上获取一些微弱的暖意,但这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好不容易来到13楼,他们蜂拥着就赶紧窜进妘飞鹏的家里。
他们那冻得僵硬的身体行动起来十分迟缓,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就像是一群行动不便的老人。
众人顾不上其他,纷纷冲进屋里,开始四处寻找可以取暖的东西。有的小弟慌乱地从床上扯下被子,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有的则拿起沙发上的床单,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几个实在找不到东西取暖的小弟,无奈之下,只好脱掉已经冻硬的外衣,然后紧紧地抱在一起,试图用彼此的体温来抵御寒冷。
他们那青紫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牙齿也在咯咯作响,几个人挤在一起,身体还在不停地打着寒颤。
这画面看上去十分古怪,平日里在安龙市横着走的一群狠人,此刻却因为寒冷而变得如此狼狈不堪,毫无往日的威风可言。
妘飞鹏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弟们这副凄惨的模样,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奈。
不用想,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出去,这副鬼迷日眼的样子回来,甚至还拖着两个昏迷的人,肯定是又被那邹皓给阴了。
妘飞鹏坐在那里,看着相互取暖颤抖的众人,抬着脚怒道:“你们搞什么东西?谁给老子说到底怎么了?那小杂种又出什么下三滥的招。”
小弟们听到妘飞鹏的怒喝,一个个吓得浑身一哆嗦,相互看了看,都从对方那青紫且颤抖的嘴唇和惊恐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畏惧。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稍微缓过点儿劲来的小弟,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
“鹏……鹏哥,那邹皓……邹皓太他妈阴险了呀!我们正砸门砸得好好的,突然从门上面……上面就喷出好多水来,跟下雨似的,那水可凉了,一下子就把我们全给浇透了啊!”
这小弟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又回到了那被冰冷的水淋透的瞬间,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得更紧了些。
其他小弟也纷纷附和着,七嘴八舌地说道:
“是啊,鹏哥,那水就跟冰块一样,一下子就浸透了衣服,冻得我们根本受不了啊,手脚都麻了,连砸门的劲儿都没了。”
“而且那门……那门也太结实了,我们拿棒球棍、钢管砸了半天,就只砸出几个白点,掉了点儿漆皮,根本就砸不开啊!”
妘飞鹏听着小弟们的讲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他怎么也没想到,邹皓居然如此难对付,不仅有手弩能伤人,现在还搞出这么个用水管喷水的阴招,把自己这群小弟弄得如此狼狈。
他不禁想起自己之前去砸邹皓家门时的情景,那时他就感觉那扇门厚实得很,自己砸了几下都没什么效果,本以为这次带了这么多小弟,人多力量大,总能把那门给砸开,可没想到还是吃了瘪。
“哼!这小杂种,居然把自己的老窝弄成一个王八壳子。”
妘飞鹏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他心里清楚,就目前这情况,想要强攻邹皓的家恐怕是困难重重。那扇坚固的门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横在了他和邹皓之间,而邹皓躲在门后,凭借着各种手段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可妘飞鹏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今天要是就这么算了,他以后还怎么在安龙市混?他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鹏哥,咱们……咱们现在怎么办啊?那邹皓肯定在门后面偷笑呢,咱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呀!”
一个小弟看着妘飞鹏,小心翼翼地问道。
妘飞鹏没有立刻回答,他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屋里的小弟们身上一一扫过,看着他们那冻得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冷冷地说道:“哼!既然硬的不行,那咱们就来软的。老子就不信,这小杂种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
小弟们听了妘飞鹏的话,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鹏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鹏哥,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个软法?”
一个小弟壮着胆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