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了笑声：“着实可笑。”

“……”

王默回已经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啪嚓。

余乐将辰初脱手的剑从地上拔起，端详了起来。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插回了地里。

“连这种餐刀都对抗不了的剑，还是送给小孩子当玩具吧。”

全场死寂。

在场之人，几乎没有谁能够说自己可以稳胜化海境的辰初。方才拔剑时那柄剑发出的长吟让所有人知晓，辰初已经将剑中神意蕴养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层次，不然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异象。

他定然是在宇宙中获得了什么机缘，不然不可能蕴养到这种程度。

虽然以化海境“逆伐”开脉境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但看到辰初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所有人都知道，九十九层的那位在开脉境绝无可能逆伐辰初。

甚至……哪怕他现在还远未至化海境的顶峰，如果现在去挑战时序塔，依然能够取得一个不错的名次。

然而，在余乐看来，不过是砧板上的一条鱼。

并且，他也如此证明了。

余乐看向还躺在地上得辰初。

他有些疑惑，难道没人给这家伙救治吗？

这时，地板下忽然飘出一些绿色光点，这些光点融入了辰初的身躯，将若搁置不理最后会让辰初死亡的伤口治愈。

余乐有些兴趣，这应该不是科技手段，而应该是王家准备得某种宝物。

有些意思。

不过即使有宝物为他治疗伤势，这一击也足以让他大伤元气了。恐怕在次位面开启之前，辰初都难以行动。

辰初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他强撑着身体站起，平时视若性命的剑此刻被他当作拐杖柱在手里，却还是止不住身躯的颤抖。

既有身受重创身体虚弱的缘故，更大的原因是出于对面前之人的恐惧。

“你……”

他还想说些什么。

但余乐将目光看过来，他立刻便将话语强行吞咽下去。

“你好像有什么想说的，不妨说说看。”

得到允许，辰初方才敢开口：“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做到什么？”

“……请告诉我。”缓了一阵之后，辰初慢慢开口，“我今日，战败的原因，是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学艺不精啊。”余乐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家伙怎么有脸问这种问题的？

明明都是化海境了，居然连“见微知著”都未能晋入，就这还敢称自己“不是水货”？

这不是学艺不精是什么？

对余乐来说，反而是武道境界更高的沈老爷子更难对付一些。

“……”

辰初脸色涨得通红，终于噗嗤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辰兄！？”

辰初连番遭遇打击，武道意志都开始动摇起来。

当初他在开脉境的成就不如师父，但一突破化海境就开辟了二重浪，更是藉此晋入了明心见性的顶峰，这让他师父眼前一亮，认为这个弟子打磨一下，日后在化海境未尝没有机会后来居上，进入时序塔最后十层。

今日却被评价为“学艺不精”？

余乐转向其他人。

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人群，在见识了王默回与余哀的战斗之后，也默不作声地退下。心底中的惊骇仍未消退。

不……

余哀与辰初之间的战斗，真的能够称之为“战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