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将秦廷送入了牢房,你真以为是你一人的能力吗?是二皇子有意要除去此人。
至于你的那些罪证,也是借着俪贵人兄长,那个夏长青才能一路完整的送到了皇上的面前。”
薛御谦想起自己在树上看到的那一幕妒火中烧,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
“不过是数面之缘,你就如此信任此人,甚至送上门去巴结,你何时将自己放得如此之低了?
哪里还有我平王府小姐的尊贵。”
此话一出,字字都扎在薛芳意的心上,这是贬低和否定。
她一言不发,但她红了的眼眶却让薛御谦瞬间清醒了过来,他也不知为何一向冷静的自己会被夏长青的出现而影响了情绪。
他绕过了书案,走到了薛芳意的面前,他的手刚伸到一半,身后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皎月推着一个坐着素舆的素衣女子站在门口,对方见到薛芳意时明显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狸儿,你怎么从房里出来了?”
薛御谦收回了手,转身走到了门口,蹲下身为素衣女子将盖在腿上的狐裘向上拉了拉。
被他唤作狸儿的女子温柔地看着他,诺诺的说道:“我听皎月说你回来了,我没想到你房中会有其他人,是不是打扰到你做事情了?”
她眼光又落到了薛芳意的身上,欠身道歉。
“这位姐姐,抱歉。我并不知道你与御谦他有事要谈,我现在就离开。”
薛芳意看到了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薛御谦收回去的手,她更惊讶于在金尉楼里,除了她还有其他女子可以自由出入。
看着对方楚楚可怜的作态,她想起了那个关于金尉楼起源的传说,也明白了皎月所暗示的是什么。
“我和他之间的话已经说完了,没什么打扰的。”
她将金尉楼的令牌从袖中取出放到了书案之上,疏离地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明日我会让人把余下的玉龙草都送过来,我与金尉楼的交易到此结束,再无瓜葛。”
“芳意,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是我刚刚话重了,我是担心你被夏长青的表面所欺骗.....”
薛御谦拦住了她的去路,想要拉住她却被她避开。
“我不是你的附属物,我如何选择身边的人是我自己的事。
你说别人坏话前,先看清楚自己所做的!”
薛芳意指着对方身后的人,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寻玉龙草是否为了她?你对我失约和这几日失踪是否也是因为她?”
薛御谦侧头看了眼无措的月狸,眼里闪过犹豫。
“是,狸儿身上的毒每月初一都会发作,即便是服用了玉龙草仍然无法全解。”
“那你就好好照顾她,别再来多管闲事。别人怕你这个战神,我可不怕。”
薛芳意绕过了对方和门口的二人,直接下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