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还能不能看了。”凌云眉头紧蹙，虽然有些无语，不过他还是把注意力放在那张泛黄的书页。

“恶魔…化身为人与精神控制之论？”当这几个字映入眼帘，凌云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震撼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这东西可不兴流传啊，看名字就知道是绝对的禁忌知识。

“很好，我就好这一口。”凌云嘴角微微上扬，他本就对未知领域有着莫大的热情。

那种从混沌迷茫到豁然开朗的探索过程，对他而言，就像是在黑暗中追逐星光，哪怕可能被灼伤，也义无反顾。

可随着他对书页内容的解读逐渐深入，他的心却像是坠入了黑暗的深渊。

书页上记载的两种药方，如同两个恶魔的诅咒。半成品的药方能短暂控制兽类精神，这已经足够惊人，而那完成品药方，竟能让恶魔夺舍人类，实现化身为人。

然而，让凌云感到恐惧的，不是药方，而是那些药方中的药材。

太阳花、火焰果、炎晶兰、蝰暗枝……这些熟悉的名字如同噩梦的音符，在他脑海中奏响。

它们正是凌云处理过的异常药渣，是曾经出现在异种脑中的残渣。

而最后一味药材——星辰花，正是他为布鲁图斯采购的，这一发现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刺痛了他的心。

就在凌云还不想接受的时候，主材料的名字却狠狠让凌云认清了现实。

“巫师学徒的大脑！这药方居然是用人作为炉灶，药成人则会化为夺舍的容器。”当这几个字映入眼帘，凌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是深深的绝望。

“哈哈……我似乎就是巫师学徒……”凌云的笑声中充满了苦涩与自嘲。

曾经，他对布鲁图斯虽有抱怨，但敬重之情仍存于心底。可如今，这敬重之情也在真相面前被击得粉碎。

现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布鲁图斯，那个他曾视为导师的人，可能早已不是人类，而是被恶魔夺舍的躯壳。那看似慈祥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恶魔的灵魂。

那些药渣的邪恶气息，根源便是这邪恶的药方，只是之前缺少星辰花和巫师学徒的大脑，才没有完全释放出那邪恶的气息。

布鲁图斯拿走半成品药剂后，留下字条便消失不见，去验证那药剂的效果了。

结果可想而知，他成功控制了异种鹿，于是便有了那晚的一系列诡异事件。

而布鲁图斯不教凌云基础魔法，却让他强化身体和精神力基础的原因，也变得清晰起来。

一方面，布鲁图斯对凌云心存忌惮，担心他拥有反抗的能力；另一方面，他是在为夺舍做准备。

凌云身体越好，能继承的精神力就越多，这对恶魔来说，无疑是更有利的条件。

“我这样服用药材提升体质，反而还帮了布鲁图斯？”凌云的心中五味杂陈。

而且，布鲁图斯这几日频繁外出，想必是在为夺舍做最后的准备。

想起布鲁图斯提到的菲勃卢姆节的“伟大实验”和那个所谓的“惊喜”，凌云只觉得毛骨悚然。

“最要命的便是三天后就是菲勃卢姆节。”凌云深知，时间不多了，而他正站在生死边缘。

不过，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凌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明白，此刻感情用事毫无意义，他不过是被恶魔觊觎的猎物，生死面前，没有什么师徒情谊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