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川别的也许不在行,但寻找苏红梅这种藏在暗处的坏人他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不出一小时,苏红梅就战战兢兢地到公安局投案自首了,公安人员也是十分奇怪:今天来投案自首的人也真是如出一辙,皆是大包大揽、一五一十地交待事情经过。
“大哥,事情都办妥了。您放心,哪一个想伤害大嫂的人,我乌鸡头第一个不答应!”
陆秦川两条长腿交叠,手里把玩着老三的那把自制枪,而乌鸡头正一脸恭敬地站在他前面,满面堆笑。
“嗯,还不错!”陆秦川眼皮未抬,“你们之前做过什么事我心里清清楚楚,从现在开始你们若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一群亡命徒,是被生活逼得走上绝路的亡命徒,打打杀杀许多年,无非是让家里的老人孩子过得好一些。
“你这把枪,”陆秦川吹吹了那柄自制枪的枪管,表示很赞赏:“归我了,私带枪支可是掉脑袋的罪,在自己痛快的时候,先想一想一家老小。”
乌鸡头脸色白了白,抬手就打了老三的脑壳一下:“听见老大的话没,脑袋要是没了,老婆孩子谁来养?”
“那我们就跟着大哥混,大哥让我们堂堂正正做人,我们就洗手不干了。大哥,我们都听你的!”
老三这一句话,得到众人纷纷附和。
“可以找你们大嫂,她那里有许多工作,只要本本分分的,不愁一家老小吃喝。”
陆秦川是真心想把乌鸡头这几个人安排到周若鱼的店里工作,起码安全会有保障。
乌鸡头靠打打杀杀得来的钱战战兢兢地花,成天过的是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说要给他们安排工作。
感恩戴德地谢了一阵子,乌鸡头搓了搓手笑嘻嘻地说:“大哥,你和大嫂可真般配,都生得一样好看。”
陆秦川起身,拿着没收来的枪支就走了,扔下一句话:“这还用你说。”
苏红梅既然浮出水面,有动机,有预谋,有雇佣关系,很快她就成了案件主谋。
从前到后,陈漫虽然说清楚了事情经过,不过也实打实地在看守所里蹲了五天,再出来的时候小脸就剩一小条了,憔悴到不行。
顾琼芳虽怜惜这个女儿,更多的却是恨铁不成钢,这几天一趟也没有看望她。
她正在接待栾城来的客人,陆福祥和王桂珍两口子。
“我知道你们恨我,可我也有苦衷啊。”顾琼芳抹着泪,对面坐着双眼望天的陆家两口子。
“你这种人,我们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都飞黄腾达做了什么专家夫人,还见我们干什么?”
王桂珍脸色铁青,提起旧事还是意难平。
“陆大哥,桂珍嫂子,我不求你们原谅,只求你们告诉我他们父女的下落。”
顾琼芳眼睛都哭肿了,嗓子早已经沙哑。
王桂珍拍了桌子就站起来,指着顾琼芳的鼻子就骂:“你离家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周老大拖着个病身子带一个吃奶孩子怎么可能过得下去?你拍拍良心想一想,想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