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周围的旅客纷纷入座,开始谈天说地。
“诶,你听说了吗?”
“同福客栈里堆满了尸体,据说那老仵作见了都直摇头,称活久见。”
“更血腥的是,有一个人的脑袋就这么被挂在旌旗上空,死不瞑目,官府都没人敢去拿下来。”
列车上几人议论纷纷,脸上都显露出害怕之色。
虽然“惨案”只发生在昨天,但由于事态之恶劣,闹得沸沸扬扬。
“诶,现在要叫政府了,现在政府正悬赏他的消息呢。”
“我们现在出门可得小心点,现在是人人自危!”
“真可怕啊,江南居然出现了这样一名人物。”
“据说是一名道士,现在都管他叫做血道士呢。”
陆瑜闭目养神,任由他们又惊又惧地交谈。
等过了半日,列车已经抵达到终点站。
他拿起行李,站在过道上,准备下车。
刚刚议论纷纷中的一名壮汉突然撞了他一下,皱眉把陆瑜往后推了一下。
“有没有点眼力见,撞到我还不道歉?”
端木瑛柳眉倒竖:“明明是你撞的他。”
壮汉亮起沙包大的拳头:
“切,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没礼貌。”
骂骂咧咧就走了。
“诶,你!”
陆瑜摇头,抬手示意端木瑛。
他们走下车,壮汉仍旧在议论那名血道士。
“诶,那人身上,好像也是道袍。”
“然后呢,一看就瘦瘦弱弱的,怎么可能是血道人。”
“总不成看见一名道士就要退让吧。”
那是陆瑜在下车后,听见那壮汉说的最后一句话。
几人下了火车,便步行往前。
他们来到G县。
端木瑛苦恼地挠头:
“姓李的,你知道陆瑜家怎么走吗?”
陆瑜点头:“知道。”
“但你既然刚下车,不如先去我家坐坐,再去陆瑜家也不迟。”
端木瑛不好意思地挠头:
“好,那就多谢款待了。”
她突然狐疑看向旁边憋笑的陆瑾:
“你又在笑什么。”
陆瑾板起脸:
“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端木瑛嘀咕:
“奇奇怪怪的。”
夏文君此刻突然道:
“我在旁租一个客栈,就不与你们同去了。”
端木母子百般劝说,夏文君还是坚持。
陆瑜也没管。
G县是小县,不会有什么大人物经过。
只是住一间客栈,没有问题。
夏文君走后,陆瑜轻车熟路,凭着记忆往前走,突然被端木斐叫住:
“李公子,我们二人初次登门,怎能没带些礼品在身?”
“能否先带我们去采购一二?”
陆瑜听闻后讶异摇头,心头古怪:
“太客气了,不用。”
‘真有趣,明明是上门退婚,结果却阴差阳错带了礼品上门。’
‘这台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我更加期待马甲掉的时候,这两位的反应。’
他饶有兴趣地想着,却在端木斐母女的坚持下简单购买了些鸡鸭鱼肉和干果蔬菜。
“敢问李公子,令堂和令母可有什么喜好?”
陆瑜不疑有他,心里想的是这位妇人实在太客气,于是开口道:
“家严嗜酒,尤好茅台,去三台街上打两盅即可。”
“家慈好鱼,越鲜越好,您手里拿的鲥鱼正可投其所好。”
端木斐点头,脸上神色莫名,跟着陆瑜前去酒庄打酒。
端木瑛神色讶异,一双眼睛笑成弯月:
“我也好鱼,真是巧了。”
母女二人上前看着沽酒,陆瑾凑到陆瑜身旁,背对着她们,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师兄,乐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真的很期待,她们意识到你就是陆瑜时候,脸上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