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慕珍懒得动弹却又实在嘴馋,便将萧玠打发出去买昨日的糕点去了。
「那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萧玠再三叮嘱:「别只顾着绵绵,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啰嗦哦。而且你这话说得好像要出去个三五天才回来似的。」
慕珍推着他往外走:「快点去吧。早去早回。」
萧玠停下脚步,弯腰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慕珍笑骂了一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可以了吗?摄政王殿下。」
「可以了。」
萧玠屈指刮刮她的鼻子:「摄政王妃。」
令人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敲门。
慕珍还以为是他忘带了什么东西:「是不是忘记…」
结果打开门,外面站着的却是王若嫣。
其实对于她的到来,慕珍是有些意外,但不多。
昨日那事儿就能看出她不是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更何况凭琅琊王氏的势力,想要打听出他们住在哪里根本不是难事。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王若嫣眼神倨傲,将自己打扮得珠光宝气;反观慕珍,一袭青衫,一根木簪,可偏偏就是这么平凡而又普通的女子,却让人觉得美得不可方物。
慕珍挑眉让出一条路:「请。」
王若嫣走了进来,挑剔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正在床上自娱自乐的绵绵。
慕珍下意识地挡在二人中间,隔绝她的视线:「不知王小姐来此有何要紧事?」
王若嫣原是想坐下的,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便又算了:「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只要是我能为你办到的,本小姐都可以为你办到。」
慕珍不由得觉得好笑:「王小姐是想让我将自己的夫君拱手相让?」
「这是你们的荣幸。我们琅琊王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高攀得起的。」
慕珍听到这话,差点就绷不住笑出了声。
论权,论钱,他们摄政王府都是顶天了。
难得有朝一日竟然还有人说他们高攀。
奇哉奇哉。
王若嫣见她迟迟没有说话,抬头瞥见她嘴角噙着的那抹笑容,心里更加不痛快,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你考虑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慕珍耸耸肩,亲自赶人送客:「我做不到。」
「你!」
王若嫣恶狠狠地瞪着她:「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我倒真的想尝尝王小姐的这杯罚酒的滋味。」
王若嫣微微从旁边探出身子,看了眼依旧玩得高兴的绵绵:「夫人,我呢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但是我们琅琊王氏的女儿绝不做妾。所以…」
慕珍补全了她未说完的话:「所以你想贬妻为妾,让我识相点让出这个位置,否则你不保证会对我,对我的女儿做些什么,对吗?」
王若嫣高看了她一眼:「你说得是。」
若是有熟悉慕珍的人在场,必然知道她已经是忍无可忍,即将在爆发的边缘。
「王小姐,我若说不呢?你真的敢对我们做些什么吗?」
慕珍显然是想到了上次那几个花拳绣腿的家丁:「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王若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你…」
慕珍没有给她的机会,抱起绵绵走到门边,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王小姐这尊大佛,还请王小姐见谅。」
「你赶我走?」
「不敢。只是请你走。」
这话说得跟废话有什么区别。
王若嫣眯起眼,带了点威胁的意思:「我若是不走呢?这位夫人,你可莫要在挑战我的底线了。」
慕珍张张嘴刚想说话,外面却传来一道声音——
「如果,我们偏要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