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他接到了一个任务。
任务地点在长安。
至于具体要做什么,他尚不清楚。
然,长安距此地有千里之遥,且他亦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故而特来向兄长告别。
“连我都不能知晓?”
李叔节闻言微微一怔,要知道他这位弟弟,向来极少有事情瞒着他。
“兄长!”
李进略作迟疑,道:“我虽加入执法者不久,但执法者的能耐,绝非表面那般简单,其中之事,知晓得越多,于兄长并无益处!”
“嗯!”
李叔节听闻之后,看了看李进,旋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继而转身回屋,出言道:“进先,你切记,你今日未曾来过府上,我啥也不知情!”
“……”
李进见此情形,直接愣住,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啼笑皆非。
五月上旬,豫州。
平舆,大仲府。
“啪!”
袁术将手中的战报摔在地上,面色满是狰狞之色,在大堂咆哮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备不过一介织席贩履之辈,屠猪卖酒之徒,又岂能胜得了孤之上将纪灵?”
“假的,都是假的!”
“孤乃天命之人,大仲府亦战将如云,贤臣如雨,又怎么可能接连惨败?”
“而且还是败给刘备……”
此刻的袁术,那是真心蚌埠住了。
纪灵在他心中的地位,那绝对是大仲府第一战将。
可就是这样一个。
让他寄予厚望的将领,去征战一个卖草鞋的刘备,竟然败了,而且还是溃败、惨败。
这一下子。
可以说是直接把袁术的自信,和傲气都给打没了。
不但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更是对麾下的将领,都产生了怀疑!
这种感觉让袁术极度抓狂。
要是此刻的刘备就在袁术身边,后者甚至能将其生吞活剥。
“还请主公息怒!”
阎象此时也非常难受,但他更在意主公的情绪,赶忙作揖安抚道:“如今有张玉衡出手,想必那刘备,定不是其对手!”
他没有在这个时候,为纪灵开脱。
因为阎象明白,此时的主公是听不进去的,得说一点后者爱听的事情,先转移其注意力。
“玉衡贤弟!?”
袁术闻言果然怒气稍退,微微蹙眉之后,朝阎象呵斥道:“刘备不是贤弟的对手,孤难道不知道吗?”
“你整天在想什么东西?”
“玉衡贤弟才发兵多少时日,他来得及赶到陈留吗?”
“主公!”
阎象见达到效果,继续道:“依属下之见,刘备哪怕是胜了,那也一定是惨胜,此后定会选择在陈留整军,彼时,张玉衡必能将其击溃!”
“哼!”
袁术瞥了一眼阎象,冷哼道:“若那刘备不整兵,而是直接跑去司隶,你又待如何?”
“主公无须忧心!”
阎象恭敬道:“张玉衡既选择出兵,想来肯定有把握对付刘备,咱们只需耐心等待消息即可!”
“这该死的刘备!”
袁术听阎象这样说,也不便再行驳斥,因为他对张靖,还是极为信任的,自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口出不祥之言,最终只得愤懑地骂了刘备一句,取过一旁新鲜的幂水,往嘴里狠狠的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