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武安侯府的路上,秦溱溱将事情经过讲给了秦池,讲完带着歉意地对秦池说:“今日是我给家里招事了,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东儿也不会为我受伤,三皇子面子也不会受损,我知道要低调,但东儿从小与我一起长大,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不能任由她受伤却连讨要个说法都不敢。你会不会怪我?”
“溱溱姐,我怎么会怪你?你本意是做好事,没想到碰到一个不识好人心的坏种罢了,这么小就这样无法无天,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来,即使没有今日之事,总有三皇子保不住脸面的时候。爹娘也不会怪你的,要是早知道事情的经过,我一定不会让那个小胖子全须全尾地离开。”
“嘿,你还要卸人家一条腿啊?”秦溱溱听了秦池的话,没忍住嗤笑出声。
“哼,至少也要让他躺床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众目睽睽的,你一个大人总不好做什么,别急,虽然听起来像是诅咒人家,但依宋家小公子的性子,如果宋家始终纵容不管,总有他吃大亏的时候。”
待回到武安侯府,秦溱溱又将事情与众人说了一遍,大家自是不会责怪秦溱溱,甚至还好言安慰了她几句,秦溱溱的感动自是不必说。
与秦池回到一宅院,秦溱溱就去了东儿房间,听说脏腑器官没有受伤,秦溱溱松了口气,陪着东儿说了会儿话,最后安排一个二等丫环照顾东儿后才回了卧房。
秦溱溱问起秦池他怎么会出现在灯会上,秦池不满地看了一眼秦溱溱道:“还不是你放我鸽子,我就跟二皇子一起了,后来远远看到有人聚集,又听到身边路过的人说什么武安侯府,才急急赶了过去。”
秦溱溱表示自己没接收到秦池的不满,况且他有什么不满的,昨晚自己可是付出代价了的。
又与秦池聊了会儿宋二小姐,秦溱溱没忍住说出了那句“爹坑儿子”,秦池轻声与秦溱溱道:“可能是皇上觉得大皇子母妃身份高,大皇子妃身份也贵重,给二皇子添了不少麻烦,虽然皇上喜欢大皇子,但心里也清楚适担江山重任的只有二皇子,所以后面几个皇子均不会选门第显贵且有能力的皇子妃,也是为了避免江山因兄弟阋墙而动荡吧。”
“这样说的话,其实也挺好,至少后面几个皇子只要自己不生异心,有权有势又平安的生活还是可以的。”
这一年的灯节和春节就在二人的闲话中过去了。
翌日,秦溱溱看了看东儿,见东儿脸色好了很多,叮嘱了几句又回了趟娘家,她很担心意儿,果不其然,意儿因为害怕姑姑被打又摔了一跤受了惊吓,夜里发起烧来,好在有秦溱溱叮嘱,奶娘发现得及时,烧退了下去,但今日人看着也蔫蔫的,看得秦溱溱心疼不已。本来想着宋家上门道歉就让事了,但看着这个勇敢护着自己的侄子,秦溱溱觉得要让宋子科付出点代价,不能不痛不痒地道个歉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