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崔文昊据着金矿,本就不欲将利润分出来,他不过使了点手段,将人除了,怎么反倒成了他姜步礼的不是了?
这西门鎏,也未免太霸道了些!
“姜颂,你摸着良心说说看,这些年我待你们娘俩如何?”
姜步礼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扯过身旁姜颂的胳膊,厉声质问道。
姜颂狠狠甩开姜步礼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痛恨。
“你待我们如何?你简直丧心病狂!”
姜颂一想到自己母亲所受的苦难,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怒火。
“我娘原来竟是过的那般非人生活!你还好意思问我们娘俩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囚禁她,折磨她,还妄图让她屈从于你,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姜步礼,你的虚伪和残忍,真是令人作呕!”
姜颂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姜步礼的心头。
“小贱人,老子给你生命,供你吃供你穿,你就这么报答老子的?”姜步礼气急败坏,扬手就要给姜颂一巴掌。
不过,他的手还未落下,便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握住。
“姜步礼,你当本王是死的吗?”西门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中微微用力,便让姜步礼痛得脸色扭曲。
“啊!痛!痛!王爷饶命!”姜步礼哀嚎着,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
“对!崔芸娘并非崔文昊之女,她是本王失散多年的亲姑姑,西门贞华,是当朝太后这么多年来一直最挂念的小女儿!”
西门鎏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姜步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西门鎏,“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当年崔文昊偶遇落难的西门贞华,将其收养为义女,视若珍宝。而你,却为了私欲,屠杀家满门,贞华姑姑也被你囚禁折磨,生不如死!”
“姜步礼,你的罪行罄竹难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西门鎏说着,手中力道猛地加大,只听“咔嚓”一声,姜步礼的手腕便被生生折断。
“啊——”姜步礼发出凄厉的惨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不,王爷,一定是弄错了,崔芸娘她……她怎么可能是西门贞华呢?她不是说她是村里农户的女儿吗?”
姜步礼想起当年遇见崔芸娘的情形,当时约莫是屠杀崔家满门后的第三日,他带着家仆去山中打猎,偶遇了昏迷在山林间的崔芸娘。
那女子虽则荆钗布裙,却难掩其清丽之姿,他见色起意,便将人强行掳回了别院。
起初那女子还试图反抗,甚至以死相逼,但他怎会轻易放过这等绝色美人?
于是他便以那女子家人的性命相要挟,逼迫她屈从于自己。
后来那女子许是认清了现实,知道自己逃脱无望,便也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摆布。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看似柔弱的女子,竟会在暗中寻找机会,试图刺杀他!
现在想来,那时的崔芸娘原来是故意接近他,又故作欲擒故纵,只为寻找机会为他亲手奉上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