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高柄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回来的,梁师成此时也没有心思去深究。
为了能够将那种练永远的扼杀在汴梁场外,此次梁师成可是下了大功夫。
如今眼见事情有变,现在已然是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想其他什么。
与那高俅在书房之中合计了许久,在了解了大致的事情经过之后。梁师成便立刻提笔写下了一封书信,让高俅尽快送到青州。
同时在心里盼着那种练一定在路途上多耽搁些时日,不要那么快到青州才好。
只不过,除非那送信的使者能够日行八百里,否则这信是一定不可能比种练早到那青州的了。
有话说在那山东地界,种练只在那郓城县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带着人马离开了。
倒不是说非要着急这一两日的功夫,主要是种练觉得,自己若真是在那郓城县休整上个两日。
那这郓城县里的那个老县令,估计可能会被自己吓出个什么好歹来。
从那郓城县中出来不过两日,种练等人便顺着官道,一路狂奔到了青州的地界。
这青州与齐州相近,到了此处种练他可就离此行所要征讨的贼人不远了。
而就在种练带兵走在青州官道上的同时,青州府的府衙里,时任青州知府的李同海,以及那统领青州府驻兵的兵马都监周崇文,此时也正坐在大厅之中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崇文兄,你是说梁公公所嘱托的那种练此时已经来到了咱青州的地界?”
说这话的,是一个络腮胡,酒糟鼻,倒三角眼的马脸汉子,正是青州知府李同海。
“应该是如此,咱青州的地界最近突然出现了一股近五百人左右的马队,想来应该就是那带兵前来平叛的种练。”
听了这话,那青州知府李同海,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那通红的酒糟鼻,有些疑惑的又开口问道:
“不是说那大军离咱们青州府还有好一段路程吗,怎么这种练这么快就来了?”
“怎么这一路之上一点消息都没传来,难不成他一路之上都不摆仪仗,不入驿店的吗?”
“而且这也来得忒早了些,咱们可是有好些东西还没准备妥当呢。还有他怎么只带了五百人来,几万禁军呢?没跟着他一块吗?”
闻言,其身旁的周崇文也是露出了一抹忧色,不过很快就又隐藏了下去。
“李知府不必担心,俺手下的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反正横竖都是一刀,这种练不论来早来晚都是跑不掉的。”
“而且再说了,那禁军没跟着这种练倒也是个好事。”
“毕竟那禁军人多,咱们这事做的再隐秘也难免会露出些风声,而此时他就来了五百可就不一样了。”
“何况这种练一路赶来,也不事先传个消息,所以到时候,咱们索性就把这五百人全部坑杀在此,然后说从未见过他们。”
“反正咱们青州地处偏僻,又正闹着匪患,再加上有梁公公在朝中替我们做保。”
“所以到时候就是朝廷真的想派人下来查,也不见得就能查得到什么。”
而在听了周崇文这话之后,李同海有在心中思量了好久。
然后这才狠狠地咬了咬牙,举起一旁的茶水灌到了嘴里,算是同意了周崇文的这话。
而且就算李同海心中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毕竟他自己连同身旁的这周崇文,可都是梁师成一手提拔上来的。
他的青州知府的位置本来就来路不正,若是敢拒绝曹中那位梁公公的意思,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从这知府的位置上滚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