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鹧鸪哨又指着南边位置,“再说这里,这里挨近城南两大家族的祖祠,风水第二好!有道是,风水之术,大抵不出于形势、方位两家,言形势者今谓之峦体,言方位者今谓之理气,宗祠之处刚好就是水随山而行,山接水而止,故而此地风水唤名【双龙拱珠】。”
“只是可惜,这里已经被盗门盯上了,齐铁嘴已经派人把他们家的祖祠给挪走了,现在也挖了小半个月了,也没有宝藏消息。”
徐凡道,“第三处最好呢?”
鹧鸪哨指着城东地方,“这里是飘香楼,是龙城千门分舵,这个地方风水的第三好的,凡地气,从下荫人,力深而缓,天气煦育人身,力浮而速,月圆则盛,月亏则赢,唤名【晓月寒风】主杀伐,多事故,但无财,而且这里还是飘香楼基地,如果真的有宝藏,他们早就挖掘了。”
说完这些,鹧鸪哨看着徐凡,“丁真老弟,你怎么看?”
面对鹧鸪哨的话语,徐凡抬起左手把桌案上的三个地表位置都给擦掉了。
鹧鸪哨道,“丁真老弟,你什么意思?这三个都不是龙墓位置吗?”
徐凡道,“不得不承认,老哥你的风水阅历属实厉害,这顺风理水的本事是到家了!但小弟必须提醒你一个事情,当初埋葬这一批宝藏的人,他并没有你这么多的风水知识,他就是个白脖,说的难听一点,你高估埋宝藏的正主了。”
鹧鸪哨看着徐凡,“我,我怎么会高估?要知道当初埋葬宝藏的时候,阎老西可是有不少高人指点,他一定会按照高人的话去做……”
徐凡纠正道,“你懂风水没错,但是老哥你忘了人性两个字啊!”
“那宝藏如此丰腴,阎老西又是抠门之人,怎么可能会按照高人的话去做,给高人做嫁衣?”
“阎老西的秉性,哪怕我拿不到,放在那,烂在地里,也不会便宜外人。”
“所以,用风水术去分析阎锡山的埋葬宝物之地,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徐凡道,“阎老西是个军阀,军人会用他们的独特思维来考量问题,那种简单直白高效的方式来预设答案。”
鹧鸪哨摇头,“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徐凡道,“问题回到最开始,最近闹的沸沸腾腾的那个佛头!”
“那个佛头被五大门派争抢,想来是和古墓有关系的,对吧。”
鹧鸪哨道,“对,可佛头已经炸了啊!那个碎片我还有呢,莫不是说佛头里面有秘密?”
徐凡摇头,“佛头里面有秘密,千门早就去挖了,能轮到五大门和江湖绿林吗?”
鹧鸪哨看着徐凡,终于绷不住了,“丁真,你要是知道就直接说,别在这卖关子了。”
徐凡笑呵呵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我只是根据我的推演得到的答案。”
鹧鸪哨道,“你说,你只要说我就信!”
徐凡道,“那一枚佛头,其实我有看过一眼,当时在听泉楼拍卖会上,我扫过一眼,我发现那一枚佛头并非是武则天的明堂真佛头,而是一个卧佛的佛头。”
鹧鸪哨发愣,“这,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徐凡拍着鹧鸪哨肩膀,“阎老西的智慧并不高,他不会想你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水术的!他想的就是照葫芦画瓢。”
“如果照葫芦画瓢来说,卧佛在明堂的位置,岂不就是古墓在龙城的位置?”
此言一出,鹧鸪哨瞬间双眼瞪大,喃喃而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你说的有道理啊!”
旋即,鹧鸪哨埋头绘制起来,口中念念其次,“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如果把龙城翻过来,那么卧佛在明堂的位置,就是古墓在龙城的位置,这个位置就是周氏典当铺!”
“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明白了,丁真你早就知道古墓入口在这里对不对!”
“所以你一直都在这里等着,而我来到这里,你就和我见面了!”
“你真狡猾啊,丁真老弟!”
鹧鸪哨无奈的苦笑着,再一抬头,发现面前空荡荡的,丁真老弟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让鹧鸪哨莫名的有些怅然,这,这个发丘天官好鸡贼,好神秘啊!
忽然出现,忽然失踪,可他的每一句话都又恰到好处点中主题。
当真是应了那一句,神龙见首不见尾!
此时此刻,鹧鸪哨已经把丁真彻底当成了发丘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