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龙十二岁时,马飞瑛已经进入马氏集团的管理层。
从他六岁到十二岁,这六年中,诸葛父女俩再也没有出现过,好像人间蒸发了。
他每次坐车上学放学,透过车窗希望能看到诸葛令父女的身影,特别注意街道上有无乞丐模样的人,很可惜,干净的街道连个乞丐影子也看不到。
今年是他进入初中的一年。
六年的小学生涯在这一天正式划上句号。
迎接他的是两个多月没有作业的暑假。
他非常开心。
可以很嗨地玩一个暑假。
一天,在车子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马飞龙习惯性打开车窗,看着街上的行人。
突然,他全身一震,眼睛一亮,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
只见诸葛令父女正在人行道行走着。
他想开门,司机回头说:“四少爷,不可以开门,危险!”
他缩回了手。
在红灯变成绿灯之际,从珠宝金器行冲出三个蒙面悍匪,他们手持自动步枪,直接冲到大马路上。不知道是接应他们的车子没及时赶到还是他们惊慌失措的乱窜,他们中的一人见马飞龙开了车窗,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向司机狂吼:“开门!”
司机只能开门。
三个悍匪迅速上了车,一人坐在副驾,用枪指着司机的腰,另外两个悍匪坐在后面,将马飞龙夹在中间。
马飞龙下意识去瞧瞧诸葛令父女,一眼望去,他俩不知去哪。
马飞龙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心情平静得如一面镜子,没有害怕,只有重逢的期待。
司机却吓得直哆嗦,开车没有往日流畅,车子也如同他一样在马路上抖动行驶。
悍匪们不时瞧着后面,看有没有警察追来。
没有警察,悍匪们稍稍松了一口气。
车子在悍匪的规划路线行驶着。越来越偏僻。
很快,车子在一间荒废的砖房前停下来。
“二狗回来了么?”一个悍匪望了望砖房。
“这条死狗,开个车把风接应,不知死到哪去了,下次绝对不能用他了。”另一个悍匪向车窗外吐了口痰。
“这两个家伙如何处理?”向车窗吐痰的悍匪问。
坐副驾的悍匪说了一声,“反正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干了,免得后患。”
“饶命!”司机极度恐惧的哀求。
悍匪冷冷地笑了一声,“废物,亏你是个大人,还没小孩勇敢。”
马飞龙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既不哭也不闹更不求饶。
悍匪们有些佩服他的胆量。
千钧一发之际,砖房屋里传来一声嚎叫。
一个男子的叫声。
“好像是二狗的声音。”其中一名悍匪貌似跟二狗很熟悉。
“你守着他俩,如果他们敢动一下,毙了!”坐副驾的悍匪一指坐在马飞龙左边的悍匪说。
“没问题,杀人我最在行。”悍匪拍了拍手中的枪枝。
两悍匪下了车,向砖房走去。
不久,传来两声“啊呀”,接着,扑扑两声,似乎有人倒在地上。
留在车上的悍匪立即紧张起来,他睁大双眼,瞬也不瞬的望着砖房,想看透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
一切归于平静。
“喂!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出来!”悍匪沉不住气,大声呼唤同伴。
他的话音刚落,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高一矮。
马飞龙看到他们,嘴角边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
诸葛令父女,一直是他想再次见到的人。
“你是什么人,不要靠近了,不然我开枪了。”悍匪举起枪对准他们。
诸葛令也不见他扬手踢腿,但听得“哧”的一声,悍匪倒在座椅上,一动也不动。
“死强盗,看你还嚣张不。”诸葛冰冲上来指着悍匪骂着。
“伯伯,冰冰,见到你们太好了!”马飞龙打开车门下了车。
“飞龙哥哥,你长高了。”诸葛冰比了比。
“你也是哦。”马飞龙不由自言握住了她的手。
“你想我们吗?”诸葛冰眨了眨眼。
“想!”马飞龙脱口而出。
诸葛令将车上的悍匪像提小鸡一般提了下来,一直提进砖房里。
不一会儿,他出来了。
“飞龙,搭个顺风车,不介意么!”诸葛令已坐进了副驾驶室,身上依旧散发出酸臭味。
司机屏住呼吸,不敢吭声。
车子迅速离开了此地。
“伯伯,这几年你们去了哪,为什么总碰不到你们呢?”马飞龙说出心里话。
从他出生到现在,只有一次能令他印象深刻,终身难忘,那就是诸葛令父女救了他并在荒野里度过了从来没有过的一个夜晚。
这次又得到诸葛令父女相救,感觉无比的高兴。
“神州大地,大江南北,四处漂泊。”诸葛令说。
“伯伯,我能和你们一起出去玩吗?反正放暑假了,没有作业。”马飞龙有点激动的说。
“可是近期我们没有远行的计划。”诸葛令耸了耸肩。
“伯伯,你一定会功夫。”马飞龙继续说。
“从哪看出我会功夫?”诸葛令回头说。
“你能轻松打倒坏蛋,这就是功夫。”马飞龙肯定的说。
“功夫有那么一点点,主要是用来防身哦。”诸葛令伸伸懒腰。
“伯伯,教我打坏蛋的功夫。”马飞龙诚恳的说。
“你想学?”
“想!”
“学功夫很苦的?”
“我不怕苦!”
“明天早上六点在灵山来。”诸葛令脸上严肃了许多,“到时你六点未到,以后我们再也无缘相见了。”
“我一定准时到。”马飞龙毅然的说。
“司机兄弟,在这停车。”诸葛令一指前面临时停车点。
车停了下来。
诸葛冰下车之际,说了一句,“飞龙哥哥,明早见。”
“好的。”马飞龙挥手。
诸葛令父女一下车便消失在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