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感觉背后的目光强烈。
转过头只看见苏晚漾进去的背影。
他没多想。
继续专注手中的事。
辛杨直摇头:“你也是好起来了,那祖宗竟然还能善待你,真是良心发现。”
千纸鹤被他折好,装进随身携带的一个瓶子里。
“她没良心。”
要有良心会要他两个月吃一千颗糖?
是真怕他吃不出毛病。
江厌提步往六班走,迎面撞上周聿初。
他从对面二班过来。
对着江厌礼貌的笑了笑。
然后跟着辛杨,叫上顾澜礼走了。
江厌在原地驻足片刻,眉头微蹙,目送他们远去。
真奇怪,这次他们竟然没有叫他。
他心里直觉他们肯定又在密谋什么。
而温和无害的周聿初,就是他们的军师。
……
九中一角。
这儿没有监控器,也很偏僻,三人坐在亭子里。
顾澜礼眉眼冷沉,他嘴里叼着烟,俊逸的面容被烟雾模糊,挑染的银灰发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光泽。
“得想个办法让谢京晏滚出九中,他在一天晚晚的眼睛里就没有我。”顾澜礼看起来很烦闷。
辛杨其实没搞明白,顾澜礼一个家大业大的大少爷,为什么就看上了苏晚漾。
长得还没有江宁漂亮。
也就那成绩还能拿出手。
而且他实在低估了顾澜礼对苏晚漾的执着,两三年了,还没腻呢,乐此不疲的想让苏晚漾属于他。
周聿初目光掠过顾澜礼,笑着:“我有个办法,你想听一下吗?”
顾澜礼挑眉:“说说。”
“我已经查到谢京晏的妹妹在槿城人民医院里面,因为白血病在接受治疗,不如我们把他妹妹赶出医院,妹妹没了,他还会赖在槿城?”
已经不局限于只离开九中,而是槿城。
他继续道:“谢京晏骨头硬,只能用最极端的办法。”
顾澜礼夹烟的手一顿。
辛杨第一个不同意:“不行,这太缺德了,把人家妹妹赶出医院,那他妹妹不就得不到救治死了吗?这可是背上人命的事。”
周聿初倒是没多大反应:“可不从根源解决问题,那这个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他弯眼笑:“澜哥,你们顾家不是想入股医院吗?却被随家抢先一步,没拿到股份,如果我们把这个罪名扣在江宁身上,再爆出是她背后的外祖家推波助澜,枉顾人命,随家那时候只能抛出医院股份,以平民愤,而你也可以解决掉即将要跟你订婚的江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微笑:“网络上的舆论是很可怕的,足以逼死一个人,但是那罪名到不了我们身上。”
顾澜礼眉心微动,有些意动。
辛杨从心底生出俱意。
谁能想到,周聿初是个才十八岁的少年。
已经对人命到这么漠视的地步。
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栽赃。
这件事如果成了。
江家跟随家的影响最大。
而顾家可能会看清形势选择不跟江家联姻。
甚至还能从这里面捞到可观的利益。
但舆论会发展到什么地步,那就不得而知,最后的结果,江宁不会好过,而谢京晏会离开槿城。
可江宁只是喜欢顾澜礼,所做的一切都是偏向顾澜礼。
没做过太坏的事。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对江宁。”辛杨否定周聿初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