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真的。”何雨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移话题:“你今天好像很开心?”
何雨水愣了一下,看到兄长转移了话题,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露出一丝笑容:“嗯,今天玩得很开心,大家都说我是最厉害的,因为我又把糖葫芦分给大家了。”他眼里带着骄傲和得意,像是小鸟一样欢快地跳了跳。
“你真是个好孩子。”何雨柱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弟弟的纯真,像一股温暖的泉水,在他内心深处涌动,给了他片刻的安宁。可是很快,他又意识到,这样的安宁并不能持久。生活并不像糖葫芦那样简单,很多时候,他无法从这份甜蜜中汲取力量,反而被无形的枷锁所束缚。
“柱哥,你确定不需要去看医生吗?”何雨水继续问道,眼神里多了一丝担忧,“我听说你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才会手麻,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不用了,雨水。只是些小问题,不值得去麻烦医生。”他语气缓慢而坚定,但心里的迷茫和不安却依旧没有消散。
雨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抓住了兄长的手,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虽然他并不完全理解兄长的感受,但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边,陪着他,哪怕什么也不说。
那一夜,何雨柱的脑海中始终无法平静。手指的麻木感似乎并未消失,反而变得愈加深刻,仿佛某种深埋在心底的情绪正在通过身体一点一点地传递出来。这种麻木,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焦虑,让他觉得自己无法逃离,更像是被困在了某种无形的牢笼中。
坐在床头,何雨柱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底一阵复杂的情绪翻涌。手指的麻木感早已蔓延到整个右臂,但他始终没有去看医生。那种医生能解答的疼痛,远不及他内心的那份空虚和压迫。父亲的怒斥、自己不断回避的责任,这一切都成了他身上沉重的负担,仿佛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摆脱。父亲那一巴掌的余温,依然清晰地停留在他的脸上,虽然他已经忍了很久,但那股酸涩依旧在心底蔓延。
手指麻木的感觉不断提醒着他,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反应,更是心灵深处某种情绪的外显。是不是自己已经到了无法再抑制的临界点?是不是他早已陷入这种无声的压迫中,无法自拔?
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像是无尽的白色雾霭,覆盖了整个屋子。室内安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何雨柱的思绪在这片静谧中渐渐清晰,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辣椒。
他不禁愣了一下。辣椒?对,他确实有些想吃辣的东西。自从那一巴掌之后,他好像失去了所有对生活的兴趣,甚至连最简单的味道都变得索然无味。辣椒的味道,或许能让他暂时忘却内心的沉闷与压迫,至少能让他暂时感受到一些外界的刺激。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向院子里。夜色深沉,月光洒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反射出一道冷冷的光。他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去买些辣椒,给自己一个小小的解脱。
第二天,何雨柱带着一丝不安的心情走进了院子,准备出门。家里并不远处的集市上有些摊贩,每天都会卖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调料。想到这里,他心中隐隐涌起一股想要放松的欲望。对于他来说,这种日常的小事,已经成了他唯一能操控的事情。
“柱哥,去哪里啊?”何雨水在院子里正拿着一根竹竿调皮地打着秋千,看到何雨柱走出院门,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