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张亢也瞪圆了双眼,看一眼袁福,转回目光低声问道:“包括从西域走私?”
张亢不打自招,他的银子是从西域走私来的。
听他招供袁福觉得可以定案了。
而陈恪却笑道:“纯利润的百分之十上交朝廷,你就不是走私。”
听他竟将张亢的走私活动合法化,袁福伸手掏掏耳朵,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出现了错听。
可张亢的声音却再次传来,“这个分成可以接受,但有个问题,我还是七品官。”
张亢竟然说出这话,袁福对他怒目而视。
可陈恪却说,“你就别当那个七品官了,这个位置屈才了。先给你一个五品的散职,干好了,获一个二品的太子少保、封妻荫子也不是不可以。”
听见这道声音袁福继续挖耳朵,陈恪一定得了癔症。
而张亢也不相信,低声说道:“这是你说的。”
陈恪郑重说道:“皇上、太后若是不准,我就在他俩面前打滚哭闹。”
这时的袁福就知道陈恪确实得了癔症,还正在犯病中。
可张亢竟然问道:“你准备怎么打?”
陈恪回道:“不是我准备怎么打,而是判断元迁会在这个月末进攻,并会兵分两路,一路打麟州、府州,一路打渭州,意图攻进长安,将西北一分为二。”
听到这袁福只剩下眨眼睛了,陈恪的癔症已到晚期了,竟将这么重要的情报透露给张亢。
而张亢却沉吟一会,竖起拇指低声说道:“厉害,不愧是当世大才子。”
然后低声问道:“你去哪?”
陈恪低声回道:“我去渭州,务必全歼那支叛军。”
他将自己的去向都告诉张亢了。
而张亢回道:“那我就去麟州、府州。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我没银子。”
他俩说话转折太快,现又说到银子上面。
陈恪低声回道:“记好账,用上交朝廷的那部分银子抵扣。”
听这话张亢急了,“你不能这么干。”
陈恪无奈地回道:“我也没银子,一直是穷鬼一个,有点银子也被婆娘没收了,你别指望我。”
他暴露了自己的囊中羞涩。
张亢笑道:“像你这样的人还怕老婆?”
陈恪苦笑道:“我打不过她。”
张亢点头承认,“这就没招了。”
然后再问:“关键时候可不可以用府库的银子?”
陈恪郑重回道:“看结果。”
张亢大笑起身,嚷一声,“那就没问题了。”随即大步往外走去,而袁福看看陈恪,脸上只能露出苦笑。
两人说了一番疯话,然后一个大步走了,另一个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欣悦的表情。
陈恪很高兴,袁福能看出来,却不知他高兴什么?
袁福当然不知道,在陈恪那个世界流传一句很广泛的话,“北宋无将。”
这话说出一个很无奈的心声。
事实却是北宋不是无将,而是这些优秀的将才都被北宋的士大夫们给坑死了。
大家所熟知的狄青就是一个实证。
而与狄青不同的却是这个张亢,他不是武人出身,确确实实的一个书生却是军事上的奇才。
可这位文人出身的军事奇才,还是被北宋王朝的那些士大夫们给坑死了。
陈恪对那些士大夫没好感,他们除了坑自己人外对外毫无建树,所谓的名臣都是文人们吹捧出来的,他们作词很厉害,但除此以外也就除此以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