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不敢躲,而他几脚踹出去皆是对着人体脆弱的地方且用了全力,被踹的人自然不好过。
“本殿在问你们,牢房不点灯,多久了?”
一名守卫在慌张下立马开口应答,却因不假思索的回答也被踹翻在地。
只因回答的是:“也就是这两日才开始的。”
也就是说谢晏被押进天牢后才开始的?
谢霁更怒了,这不是独独在针对他皇姐吗?这帮人怎么敢的?
又是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余下的守卫心里一哆嗦,还不待谢霁发问便连忙解释起来。
“三殿下息怒,此事并非是属下们有意为之,而是燕统领的吩咐。”
燕仲?
而燕仲便是羽林卫统领,谢霁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另一名守卫也连忙附和:“不错,正是燕统领的吩咐。是燕统领说边境正在开战,军费耗费过大,宫里正在节省开支,天牢也要响应,才会命我等在夜间缩减灯火。
我等并不知道长公主她……不然也不敢贸然缩减灯火的,还请三殿下、长公主明鉴。”
谢霁眼眸微眯,似是在思索什么,复又问了句:“那这期间长公主就没召过你们说明情况吗?”
几人皆摇了摇头:“我等是今日才来换防的,此前守防之人并非我等。”
这话倒是不假,天牢守卫是每日轮换的。
想明白了什么,谢霁也不再多问,有些人想故意使坏,底下人估计也不敢违抗。
而这期间谢晏自然也找过其他守卫,也要求见燕统领。只是每每找到守卫说明情况,那守卫去找燕仲时就会一去不返,下次再出现在谢晏面前的就会是其他守卫了。
几次反复,谢晏也明白了什么,索性就不再找人了。
毕竟‘虎落平阳被犬欺’,眼下她被关天牢,即使有长公主的身份也在有心人的操作下不好使。
她只能等父皇醒来,所以她生生挨过了两个黑夜。
“来,皇姐,阿弟带你出去。”
谢霁直接俯身抱起了谢晏。
不防少年的动作,谢晏一声轻呼:“三弟,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便是。”
“皇姐别犟。”少年强硬抱着谢晏出了牢房门往外走去:“皇姐才受了惊,臣弟带你出去。”
牢房守卫不敢阻拦,只得乖乖跟在后头。
关押谢晏的牢房在最里间 ,出去的路上不免经过其他牢房,也关押着不少犯人。
有的在大呼冤枉,有的攀在牢门上呼救,也有的似是认命了,只安静龟缩在角落里,几人出来时睁了睁浑浊的眼,但又很快毫无留恋闭上。
“三弟,父皇怎么样了?”
谢霁非要抱着她离开,自己也深感疲惫,谢晏便由着她了。只靠着少年肩头问了句。
谢霁应道:“父皇已经醒了,臣弟这两日一直守在父皇榻前,才会来的迟了些。”
又说起康宁帝的症状来:“太医说父皇是心病,又急火攻心、心绪波动太大才会吐血昏迷,至于多久能恢复就看父皇心病的……”
本来已经走至天牢门口了,可未等他们出去,便见燕仲带着人急匆匆赶来,拦住了姐弟二人的去路。
“大皇子有令,长公主暗害陛下嫌疑未消,不得离开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