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将陶廷鑨亲自抬着撞木,使劲的撞击着振阳门的大门。
“一二!”
“咚!”
“一二!”
“咚!”
......
在振阳门的门后,正有一队叛军正拼命的用木棍、枪杆支撑着城门,试图阻止官兵的进入。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门头上的沙土梭梭的掉落了下来。
支撑城门的木棍、枪杆也一个个断作两段。
“不好,快拦不住了,快报告总兵......”
然而,这时外面的撞击声突然停了下来。
正当众人疑惑不已之际,只听见一声巨响,血肉横飞。
原来,就在叛军失去了城上的视野以后,张顺早派人抬下去一门千斤重的锻造将军炮。
这门大将军约莫发射十斤重的炮弹,只一炮就把振阳门打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挡在门后的叛军士卒,自然被这一炮打得血肉横飞,直接被打碎了好几个人。
这些人固然悍勇,哪里见过这个?
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扭头便向备倭府跑去。
然而,此时此刻,备倭府里的伪总兵毛承禄正带着一众家眷,慌慌张张往小海的船上跑去。
所谓小海,其实就是备倭城港内水域。
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这个词儿,故而唤作小海。
一艘艘海船,成排成列的停靠在岸边,这正是陈有时从旅顺投靠的时候带来的。
那毛承禄好容易登上了一艘较大一些的战船,便下令道:“快,快开船!”
“总兵,你这是?”
船上的都司陈光福见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走,咱们出海投鞑子去!”毛承禄开口道。
“这......这可不成,我们是陈总兵的兵!”
那陈光福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
“还陈总兵?登州城都没了,哪里还有什么陈总兵!”
毛承禄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忙哄道。
“你过来,陈总兵托我带几句话给你。”
“好说,好说!”
那陈光福一听这话,连忙靠了过去。
毛承禄只把腰刀一抽,兜头就砍。
哪曾想那陈光福早有防备,居然往后一跳,闪过了毛承禄的刀,冷笑道。
“爷爷早知你不是好鸟,今天且杀了你祭旗!”
言毕,陈光福也掏出刀来,和毛承禄战作一团。
原来这些人自毛文龙死后,在朝廷有意分化之下,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
那毛承禄想夺了陈有时的船只,逃往海上,这陈光福自然也想拿了他的首级“反正”,于是两人就打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见岸边一阵喧哗,只见一伙叛军溃败而来。
而在叛军身后,正有一股官兵杀来。
两人不由吓了一跳,哪敢再打?
连忙放下了兵器,招呼水手将船驶离岸边,向外面驶去。
“该死!”
参将陶廷鑨一看有船离去,哪里还不知道跑了大鱼。
只可惜,官兵之中暂时没有会驾驶船只者,只得由他离去。
只是这毛承禄、陈光福一走,原来还在抵抗的叛军,顿时失了斗志。
他们不由纷纷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