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邑瑄带着温如初,直接找来何家说明来意。
收回当年祖宗赊出来的宝刀。
当年他祖宗留下话,说何家斗装金,车载银,一姓撑半城的时候就来收刀。
也是因为这把刀。
何家的先祖借着刀成了炼炁士,后从军,可惜王朝命数将尽。
但何家气数依旧,定居落遥,渐渐发展到了今天。
那把宝刀更是被何家视为家传之物。
数百年眨眼而过。
刀不变,但人心已变。
在朱邑瑄第一次来收刀的时候,何家借口不认,在朱邑瑄拿出当年写下的字据过后。
何家又说难辨真伪。
要朱邑瑄过几天再来,他们要确定一下。
还有任务在身的朱邑瑄只能先去做任务。
等他把任务做完以后,再回来。
何家又说,刀丢了,能不能赔朱邑瑄一点钱。
但显然,他们不知道赊刀人,对自己家赊出去的刀,都是有感应的。
可当下,硬来肯定是不行的,人多势众,还有强者,打不过。
朱邑瑄第二次退走,他转身找到了落遥这个地级市的749管理层。
想向落遥749寻求帮助。
但落遥749拒绝了他,因为这是他作为赊刀人身份和何家的私事,并不是他作为749调查员和何家的事情。
如果落遥749出面,那就是公权私用。
不合规。
除非,你往上报说,何家强占你东西,拒不归还。
你身为749调查员,他强占你东西,那这就跟749有关了。
就这样,朱邑瑄只能和温如初一起,第三次来到何家。
要不,你就还我,要不你就说一句不还,到时候749的人自然会来跟你讲道理。
经过通报,此时的他们正在外面等候。
何家宅院中。
一群何家人围坐大桌。
何家家主,何先雄站着说道:“刀,肯定是不能给的,这是我何家传家之宝。”
“但是他现在拿着字据,不给,传出去又难听。”
“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下面何先雄的儿子何应飞接着话。
“爸,要不把他字据抢了?到时候无凭无据,他空口白话,谁也不能认啊。”
“光长身体,不长脑子,坐下吧你,749调查员的东西都敢抢,你是嫌他没有借口带749的人来是吧?”
何先雄开口就骂了一句。
何应飞有些尴尬的坐下。
又有其他人说。
“给他钱,他又不要,抢字据又会落把柄,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这.....除非是他自己不要。”
“人家都来了,而且是来了三次,怎么可能自己不要。”
众人一阵沉默。
此时,角落中突然传出来声音。
“我有个想法。”
众人看去,说话的正是何先雄的小儿子,何庚。
“这刀,虽然是他家的,但是我何家用了这些年,早就是我何家的家传之宝了,外界人都知道。”
“给了,我何家面子不保不说,还要痛失家传宝刀一把。”
“可不给,他字据拿出去宣传,又不好听。”
“咱们做事,还要在749的法律之内。”
何庚摩擦着下巴:“不如,弄个空子,让他来钻,主动触犯749的律法,我们再出手,他必定要抵挡。”
“到时候如何下手,字据又是怎么损坏的,那就只有我们和他才知道。”
何先雄起身问着:“但他有执法记录仪,这个东西749的调查员不可能会摘下,到时候会记录全程。”
何庚摇头:“不用摘下,带着最好。”
“现在我们已经晾了他好几个钟头了,看他会不会贸然进入咱家的庄园,他不是本地调查员。”
“又没有本地调查员陪同,所以没有异地执法权。”
“只要他不请而入,那就是非法入侵,大汉是讲律法的地方。”
“他非凡入侵,我们有权阻拦,到时候冲突爆发,他不小心打死一个,那我们肯定就要将他控制扭送749。”
说这话时,何庚脸上露出笑容,在‘不小心’三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至于控制他的过程里,发生了其他事情,那都是正常的,因为我们无法保证,他会不会继续行凶。”
“过后,749检查出来,死的人是因为之前有重伤在身,还是旧伤复发,我们都可以理解,并且出具谅解书。”
“展示我们的宽宏大量给外面人和749看。”
“我们要的,只是在控制他的过程中,销毁字据。”
“我们的所作所为,合情合理合法合规,他不请自入,不合规。”
“而749的调查员,就必须要合法合规,除非是陆鼎。”
一个陌生的名字从何庚嘴里说出。
何先雄一闪疑惑:“陆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