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他的手指着他们两个,在郁晚璃和谢景风之间,来回移动,“联手骗我,挖坑做局,等我落入你们的陷阱里!”
年彦臣无法接受,也根本接受不了。
因为,如果他错了的话,那么从事发到现在以来,他错得多离谱啊……
他冤枉了郁父。
他害惨了郁家。
他还耽误了郁晚璃的一生。
种种过错加起来,年彦臣将会是郁家的罪人。
这一生他都无法偿还赎罪。
所以,年彦臣不愿意去相信这是事实。
不敢信也不敢面对。
一直以来,年彦臣都坚信是郁家欠他的,欠年家的,所以他毫不手软,也不留情面。
但如果回头看看,发现完全是相反的……
那多痛心!
不是郁晚璃欠他的,是他欠郁晚璃的!
更不是郁父害死了他父亲,是他,逼死了郁父!
年彦臣俊朗的脸上,浮现了无数种细微表情,最终,变得怔愣。
“假的,统统都是假的,”年彦臣依然坚守着自己的看法,“你们休想骗我!”
郁晚璃试图说些什么,他猛然抬起头来,一把攥住郁晚璃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
“好,如果我相信你的话,如你所说,我父亲已经病重,活不了几天了,是我不清楚他的真实病情……但起码,他也能再多些时日,不可能在你父亲探望过后,就立刻突然去世!”
“所以归根结底,郁晚璃,你父亲还是脱不了干系!他还是有最大的嫌疑!”
“要是那天你父亲没有来病房,我还能够多陪我父亲几天,见上他最后一面,亲耳听到他的遗言!”
“一定是你父亲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加快了我父亲的死亡!”
年彦臣的手劲极大,郁晚璃觉得自己的骨头仿佛都要被他捏碎。
她蹙着眉,但是没有喊疼。
年彦臣的情绪濒临崩溃失控。
他总在试图寻找一些证据,来证明他没有错。
“还有,还有,”年彦臣脖颈上暴起一根根的细长青筋,“郁晚璃,如果我冤枉了你父亲,那么主治医生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出来,替他辩护?”
比起他的失控,郁晚璃显得平静多了。
因为这一天,她等了很久,她做足了准备。
“那你就要去问年老爷的主治医生了,而不是来问我。”郁晚璃回答,“年彦臣,我也是受害者,是被你……亲手所害。”
他呼吸一窒。
“录音里说得足够清楚了,你父亲和我父亲,是单独待在病房里的,除了他们自己,没有第三个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主治医生根本没有在场,他如何为我父亲辩护?”
“再加上,年老爷确实是在我父亲离开后,就意外去世,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没有一个人料到。”
“可种种事实都在证明!”郁晚璃声音一扬,铿锵有力,“年老爷的去世,跟我父亲没有关系,是他自己的身体到了极限,大限已至!”
“年彦臣,事实就是如此,你不要逃避不要闪躲了,勇敢的面对,不行吗?”
这样的他,让她瞧不起。
已经错了而且是错上加错,为什么还要死不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