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绯晚愣住,万万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是如此悲伤的一个故事。
看到白经帆的态度,迟绯晚不由皱了皱眉,“听上去,她是个可怜人,虽然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命苦,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再深的恩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无法释怀吗?”
白经帆扭头看了迟绯晚一眼,“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迟绯晚见他冷脸,只好噤声,确实不干她的事,她也没有资格和立场指责他。
白经帆见她沉默,深吸了一口气,“你经历过从小被人丢在国外自身自灭么?我爸和我妈离婚的时候我才5岁,当时我爸认为我妈没有能力教好我,执意争夺我的抚养权,可后来和樊青念这个女人在一起不过五六年,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美国不问世事。”
白经帆的语气很平静,说完幽幽看了迟绯晚一眼,“知道为什么吗?”
迟绯晚摇头,有点后悔刚刚自己的发言,“抱歉,是我多事了。”
白经帆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自顾自道,“是因为他有了心肝宝贝女儿。也就是那个死掉的白星河。”
“你恨白星河吗?”
迟绯晚觉得,既然他愿意把这么私密的事情拿出来与她分享,出于尊重,她该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前方已经是红灯,白经帆踩了刹车,戴着腕表的手臂,随意搁置在方向盘上,侧脸硬朗霸气,“说不恨是不可能的,我在美国独自生活的时候,她却霸占着我的家,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不过那也都是从前的事了,像你说的,逝者已矣,就算我对她再有怨言,如今她都不在了,也没什么好说了。”
迟绯晚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谢谢。”
“谢?”白经帆挑眉,“谢什么?”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白经帆轻笑,“这些话,我没跟别人说过,你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车子重新驰回酒店。
门口站着的身影有些眼熟,沈知凌似乎没找到她,正站在路边拨电话。
迟绯晚的手机这时候响了,她摁了挂断,下了白经帆的车。
迟绯晚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毕竟沈知凌疑心病很重,白经帆这样优秀的男人,是很难不引起同类的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