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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时针悄然指向了十点。
京城又没有下雪了。
祁学杭伸着懒腰从病床上坐起,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哎呀呀,终于可以出院啦!这医院的日子可真难熬,再待下去,我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喽!”
尽管实际上他仅仅在这里住了短短两天,但那种被困在狭小空间里的不适感却让他觉得仿佛已经度过了漫长岁月。
当他脚步轻快地走向病房门口时,一眼便瞧见了静静伫立在那儿的小言。
然而,他的表情并未出现太大波动,似乎对小言的出现早有预料。
原来,昨晚小言进入病房后就已向他坦白,之所以能够以保镖身份前来探望,全赖于临时充当两天保镖这份差事所创造出的契机。
而且,小言也特别嘱咐过祁学杭,两人得装作彼此互不相识。
不过嘛,祁学杭向来喜欢捉弄别人,面对如此有趣的情况,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逗弄小言的好机会呢?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提高嗓音说道:“哟呵,哥,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个长得如此帅气的小保镖啦?”
话音刚落,他还故意稍稍向前倾斜身体,将脸凑近小言,那模样活脱脱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祁泠寒嘴角微张,却未发出声音,目光静静地落在许桑满身上;而许桑满亦是沉默不语,一双美眸同样凝视着祁泠寒。
短暂的寂静过后,二人不约而同地微微一笑,这笑容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他们之所以选择保持缄默,是因为深知祁学杭此刻已然开启了他那独特的“表演模式”。
他们既不忍心去打断这位任性的少年,又怀着几分好奇,想要瞧瞧他接下来究竟会搞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站在一旁的小言,由于昨晚见到祁学杭深陷于自杀和绝望情绪中的模样,今日难得一见他似乎真的不再那般执着于此,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欣慰。
他强忍着如往常一般向他翻白眼的冲动,只是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轻声喊道:“小少爷,您好啊!”
祁学杭看到小言如此积极主动地配合自己,心中暗自满意,觉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