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远跟着值班警员走进拘留室,四周一片沉寂,只能听到鞋底踩在水泥地上的轻微声响。
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道沉重的阴影。
值班警员回头朝李东远笑了笑,脸上带着一丝谄媚:“我刚去巡视了,才开始轮班。”
说完,他掏出一串钥匙,在腰间哗啦作响,挑出一把插入一间监室的门锁。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监室里的空气顿时像凝固了一样。
里面的两名男生听到声响,原本半靠在墙上的身体顿时绷紧。
一个人僵硬地坐直,双手死死抓住膝盖,目光四处躲闪;另一个则下意识地往角落缩了缩,眼神惊慌地盯着门口。
值班警员退了一步,扭头看了李东远一眼,识趣道:“我二十分钟后再过来。”
李东远没有回应,也没有挪动脚步。
他站在监室门口,眉头紧锁,面色冷峻,一双眼睛像钉子一样盯着监室里的两人,目光中带着压迫感,居高临下,像在审视两件肮脏的物品。
两名男生被这目光盯得浑身发紧,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
角落里的那名男生嘴唇颤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能发出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拘留室特有的消毒水味和一丝隐约的霉味。
灯光从铁栏杆上投下影子,切割在地面上,将三人的身影分割成几块,像无法拼接的碎片。
其中一个黄毛抬起头,语气带着颤抖:“我……我不知道雨苗的父亲是警察,我真的没想冒犯您!”他攥紧双手,手指在膝盖上来回摩擦,像是想通过这种动作缓解内心的恐惧。
另一人连忙附和,语调急促:“是的,长官,我们真没想冒犯您,绝对没有!”他的背贴在墙壁上,眼神躲闪,肩膀微微耸动,像是想把自己缩进阴影里。
李东远沉默地站在监室中央,手缓缓抬起,解开手腕上的表带,将手表摘下,动作平静得有些反常。
随后,他抬眼扫了那两人一眼,又将婚戒从无名指上取下来,放进口袋。
“我女儿才十六岁,你们的罪名是强奸幼女,明白吗?知道你们这种小帅哥因强奸幼女入狱后,会有什么待遇吗?”他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力刻进空气中。
两人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血液像被瞬间抽空了一样。
黄毛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他的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紧握着裤腿的指节微微发白。
另一名男生垂下头,像是在努力避开李东远锐利的目光,肩膀不由自主地缩了起来,像是一根被拉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李东远缓缓脱下外套,动作沉稳而冷静,随后随手甩到一旁的椅背上。
他走向监室门口,拉开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声音在空旷的拘留室内回荡。
他站定在门口,看向里面的两人,语气平静得诡异:“门开着,你们要不要出来走走?透透气,呼吸点新鲜空气?”
两人顿时僵住,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黄毛低着头,眼神飘忽,手指无措地绞着裤腿,小声说道:“不……不用了,长官。我知道您现在很生气。”
话音未落,李东远冷冷地打断,语气中带着不耐的锋利:“我什么感觉还用你告诉我吗?”
他微微偏过头,低头一边挽起袖子,一边抬眼盯着黄毛,眼神冷得像是要将他冻住。
袖口挽到手肘的位置时,他停下动作,语调忽然低了几分,却多了一股压迫的力道:“你自视挺高啊?”
黄毛吞咽了一下,声音因紧张而发颤:“长官,我真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