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戴查大人。”

巫医整理药剂草药打算离开，却被戴查叫住，被询问是否愿意长期受聘于他，一同进入北部煤矿区。

“抱歉，大人，作为平民超凡者，我需要响应效率部的效率监察局号召，去他们那里报道，并接受他们的统筹安排。”巫医用路灯报的借口拒绝了这件事，他不想和贵族有太多联系。

“又是路灯报。节制全城超凡者的职责，这是何等麻烦的权柄。”戴查对此忧心忡忡，他担忧路灯报无限膨胀到无法遏制的那一天。

“路灯报其实还不错，他们的出现有效打击了煤烟减排协会的环保督查，而自己竟然没有收取任何保护费……”巫医想到戴查应该听不得黛尔兰半点不好，立刻改口道：

“我是说效率税，它只强制推销报纸，没明抢。总之路灯报现在的名声在黛尔兰并不差，而且他们也很喜欢强调作为一个整体的黛尔兰，其实大人你应当可以和它们有共鸣。”

戴查听闻此言，心中更是升起对路灯报的极大恶感和反胃。

这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洛伦撒人闯入一个六口之家的黛尔兰家庭，操着他那口该死的洛伦撒口吃鼻涕音，秉持洛伦撒粗鲁坏伦的肮脏本心，对每一个家庭成员高声吆喝我爱黛尔兰。

时间久了，当洛伦撒人被接受后，就会暴露他那蓄谋已久的野兽习性，驱逐家中男主人，霸占女主人，杀死男孩留下女孩……

路灯报的两个主要负责人都不是黛尔兰人，他们何苦这样宣传？

只能说明他们另有阴谋。

就算没有，戴查情感上也无法接受。

黛尔兰通过血脉和文化双重传承，异族人不可插足。

……

七海女王号，锅炉室。

姜秦趁着一些身穿黑衣的黛尔兰特有的煤监人员不备，嘬了一口煤炭屑。

这一行为无法真正避开煤监的纠察。

不过煤监看姜秦吃完煤炭后一副痴迷的模样，还迷醉贪婪地提起腰侧油灯大口嗅闻，没有升起太大怀疑。

在他们眼里，姜秦只是一个煤烟狂热者，这在黛尔兰很常见，他不能忍受煤炭的诱惑很正常。

只是少量摄入，而非大量带出，不是大问题。

“怎么一点也不上头？”姜秦咂咂嘴，心中大失所望。

不知道是不是摄入量太少的原因，这些煤炭吃进嘴中后和嗅闻最稀薄的煤烟一个感觉，完全做不到姜秦希望的那种仿佛炸开天灵盖的美妙灵魂冲击。

但看着锅炉室内的这些煤监，姜秦对煤炭的怀疑没有任何动摇。

一共五名煤监，竟然有四名五环超凡者，一名六环超凡者，这进一步佐证了煤炭的敏感性。

伯顿也在锅炉室，他作为铸铁厂的代表，也明白这些煤炭的重要性，喝下一口酒，故意展现商人或者中间商的逐利和贪婪：

“弗朗西斯将军，这些锅炉爆炸后几乎就成了废铁，这可是一大笔费用。”

“你对铸铁厂说这些报废锅炉沉海，但实际上让我回收废铁，我可以帮你们在锅炉制造厂那里压价，我在那里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