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年的余韵尚未散尽,大年初五的子夜,红烛摇曳,暖灯洒下柔和的光辉,衬得一室温暖静谧。
我与黄君泽对坐,香茗袅袅氤氲,为这片温馨披上了一层隔绝尘世的轻纱。
我们难得沉浸在这闲适氛围,畅聊世间万象。
然而,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刺破这份平静。
那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尖锐刺耳,恰似寒夜密林中的枭鸣,惊得人心猛地一颤。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陌生的号码仿佛是从无尽深渊探出,寒意瞬间沿着指尖蹿上心头,直觉如拉紧的弓弦,紧绷到了极点。
“洛书,是我,震凌岳。”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可那低沉之中,裹挟着从未有过的焦灼,“出大事了。”
“震组长?怎么回事?”我一下坐直了身子,不安迅速蔓延,“听你的语气,这麻烦不小啊。”
“国家正遭遇危机,一个代号‘蔷薇’的秘密组织正在暗中活动。他们手段狠辣得如同炼狱恶鬼,行踪隐秘得像藏在暗夜中的幽灵,让人防不胜防。之前我们派出的精锐,个个身怀绝技、身经百战,可一旦踏入他们布下的‘迷魂阵’,全都折戟沉沙,生死未卜。如今,唯有你能帮助我们扭转局势,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我紧握手机,大脑飞速运转,心中百转千回。
我平日里钻研的不过是疑难杂症,可眼下这事儿,听着宛如超自然事件,我能有何作为?“我?震组长,你们认为我能解决?”
“电话里不方便多说,‘蔷薇’的眼线遍布各处,稍有风吹草动,就能被他们察觉。我已经精心安排好了接洽事宜,等你到了,一切自会明白。洛书,这次任务非你不可,拜托了。”
挂断电话后,我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夜空。
寥寥星辰隐在阴云之后,仿若被一层神秘的面纱遮掩,可这夜色,此刻却似藏着无数隐秘的危机,暗流涌动。
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沉甸甸地压在胸口,震组长许久未曾联系我,如今这般火急火燎找来,必定是天大的事。
“怎么了?”黄君泽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样,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走到我身旁,关切地问道,“脸色这么差,谁打的电话?”
“震凌岳找我,说有重要任务。听上去……很艰巨。”我长叹一口气,神色凝重。
接着,我严肃地说道:“他说国家需要我,可他也知道,此番遇上的恐怕是个棘手难题,超乎想象的棘手。”
“那就拒绝了!”黄君泽脸色一变,语气斩钉截铁,“你一个女生,能掺和进什么国家大事里?现在哪里都不要去,别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国家需要,总得有人去扛。”我笑得苦涩却异常坚定,“既然找上了我,也许我真的能解决。”
黄君泽沉默了,那片刻的寂静里,他缓缓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语气虽霸道,却透着无尽的关心:“洛书,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要是需要什么,你随时吩咐。我一直在你身后,等着你。”
“君泽,我必须去。”我望着他,目光中满是决然,有些事,既是责任,更是使命,容不得我逃避。
“无论什么时候,生命第一,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他深情凝视着我,有万分不舍,
次日清晨,一辆黑色轿车悄然停在诊所门前。
车身仿若一面冷峻的镜子,闪烁着冷冽的光泽,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
下车的年轻人身着深色西装,身姿笔挺,神色冷峻得如同三九寒冬的坚冰。
他胸前的国家 749 局徽章在晨光中泛着寒光,恰似寒夜中唯一的一点孤星,虽微弱,却透着神秘而威严的磅礴力量。
“洛书医生,请随我来。”他言简意赅,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起伏,好似一台精准无误却毫无感情的机械,每个字都如同从牙缝里蹦出来,生硬又冰冷,砸在地上都能反弹出回声。
上车后,车辆驶离城市,向一片浓密的山林疾驰而去。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飞速倒退,渐渐模糊成一片绿影。
沉寂的车厢内,只有引擎那低沉的轰鸣在耳边回荡。
最终,车辆停在一栋伪装成疗养院的白色建筑前。
白墙掩映在浓密的树影间,仿若一位身披绿纱的神秘佳人,透着一股子欲说还休的神秘气息,可这寂静之中,却又暗藏着别样的异样。
震凌岳早已在大堂等候,神情冷峻得好似能冻死人,可那眼中,还是难掩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