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泊舟见季侯爷怒气冲冲,赶紧将昨日下午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事情经过,季侯爷气得连连点头,忍不住摔了个茶盏:“贱人!这宋家进门的,简直是个贱人!”
他腾的站了起来,目光里透着凶狠:“别无他法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被我关在清净院!”
“不管被你打成什么样,都给我抬出来!”季候爷双手叉腰,不断喘着粗气:“将人交出去,不管衙门要杀要剐,只要能平息百姓的怒气,我侯府愿意大义灭亲!”
贺孟甫不知侯府秘密,吓得当场愣在了原地:“不可,不可呀侯爷!”
“这么送出去,这样大的错,世子夫人怕不是要没命!”
季侯爷摆摆手:“老大还在监牢里,现在容不得侯府有半分闪失!本侯怎么说你便怎么做,宋楚楚一身伤,你们直接派人抬到大牢去!我们侯府愿意认错!”
看着季候爷那生气的样子,又看他这么干脆的就愿意交出人手,贺孟甫倒不知该不该信季候爷了。
他拿眼睛瞟了瞟季泊舟,季泊舟给了他肯定的眼神。
“本侯再提醒一句!”季侯爷意味深长地看向贺孟甫:“事情最好是能在世子夫人一人身上了结,若是牵扯进了侯府,贺大人这乌纱帽,也就要小心端稳了!”
贺孟甫擦了把汗,提心吊胆地回答:“是!”
得了令,贺孟甫心里其实松快不少。
他叫了两个差衙去清净院,只用了一个担架,很快将宋楚楚抬出了侯府。
宋楚楚这会儿还在发烧,感觉到有两个人抬着自己飞快地跑出去,丝丝凉风刮过脸颊,觉得还有些舒服。
被抬着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宋楚楚到了大牢。
两个抬她的差衙不耐烦地把她往牢房干草堆上一扔,立刻关上门出去了。
她身上的伤口虽然昨日回去都进行了包扎,但这一扔又渗出血来,她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哼叫。
大牢里阴冷潮湿,宋楚楚在里面迷迷糊糊睡了两个时辰,烧才终于退了。
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猛然惊觉自己是在大牢,脸上迅速闪过惊恐。
她朝着狱卒大吼:“牢头!牢头在哪里?!我是永平侯府世子夫人,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关我?!”
府衙的狱头是司狱司郑雷,听见属下禀报后,立马摇着步子过来了。
“哟!这不是宋楚楚小姐吗?”他抱臂打量她两眼,散漫地干笑一声:“现在成了世子夫人了!”
郑雷之前因为海月之死一案吃过她和季泊舟的亏,这份仇怨到现在都还记得。
他提嘴翘起个哂笑:“楚楚小姐找我们没用!若是想要出去,得像上回一样,找季世子!”
宋楚楚认得郑雷。
她之前来大牢里逼死了海月,就是这位狱卒故意和她过不去,想要查清楚的!
她戒备地审视郑雷一眼,声音却不由自主染上柔弱:“你,你们是为何缘由关我?”
“世子夫人不知?”
郑雷看好戏似的笑了笑:“您勾结山匪,在飞鹤渡溪水里放蒙汗药,害得永清镇三四十个百姓因此晕倒,死了三人,还有妇人因此被人奸污。山匪都已经被我们拿下了,您还说这事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