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广广赶忙来捂他的嘴:“你还男权主义者!要是被女皇陛下知道了,你就等着被下大狱吧,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种。”
陆清尘脸色阴郁,道:“那北岳剑宗乃无上大势力,好比仙界之于凡俗,难道也例行这种女尊男卑的恶俗?”
庞广广嘿嘿一笑,道:“那也不尽如是。要知道,男人的世界是分化很严重的。最底层的男人只能叫做‘贱男’,从事最低贱卑微的工作;一般男子嫁个好人家,相妇教子,三从四德,只不过被认为没能耐没见识而已;但若成为一个男修,可就比一般男人高出太多太多了,因为物以稀为贵,男修嘛还是很受欢迎的。”
庞广广那贱兮兮的笑容让陆清尘产生很反感的联想,怒道:“庞广广,你什么意思?”
庞广广耸耸肩:“没什么,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陆清尘:“为什么?”
庞广广:“因为男人的最大价值就是生育价值啊。”
陆清尘眼瞪得跟铜铃相似:“神马?!”
“啊,哈哈,你还小,不知道啦,以后会明白的。”庞广广摆摆手,笑得更贱兮兮的了。
陆清尘不想搭理她,转向卓灵狐:“灵狐兄,怎么个道理?”
卓灵狐叹道:“哎,在这个世界,女人生育简单的很,只要胎气足了,想生就生,几个月时间就能瓜熟蒂落,但男子可就不容易了。女子要成百上千次地榨取男子的元精才能催动自己的胎气。生一次孩子,男子不说夭寿吧,也要降低不少修为境界。而女子反而能采精补气,增进修为。”
庞广广摸着自己的肚子,大笑道:“哈哈,你以为我这段时间跟灵狐儿在干嘛呢?”
天雷滚滚啊,天雷滚滚!
这是个什么世道!
陆清尘被炸得外焦里嫩,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婚恋观都崩溃了一地,整个人都呈痴呆状态。
庞广广依旧喋喋不休地传授经验:“你呀,先天不足,身体虚弱,修行一道上我看也不要太过奢望了。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庞广广表情变得十分社会:“我告诉你,是去这种至尊宗派去镀个金,最好在那里面找个好婆娘,让以后的人生有个依靠。所以呀,你以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三从四德懂不懂?你脾气不行,但包装也要把自己包装成彬彬有礼的大家公子,可别坏了名声,到时候想嫁就嫁不出去了……”
卓灵狐安慰道:“凭陆小兄弟这绝佳样貌和聪慧才情,一定是招蜂引蝶的万人迷,不用担心啦。”
庞广广道:“我是怕他刺毛一样的脾性,在婚恋市场平白跌价一大半,岂不吃亏……”
陆清尘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虽然一路上闲扯杂谈,但庞广广和卓灵狐可不敢耽误了行程,紧赶慢赶,终于在半个月之内到达了“千山万岳、耸峙云天”的北岳剑宗。
而陆清尘果然如六尾神医所言,情况已十分不乐观。
三人弃车乘船,行舟在进出北岳剑宗正山门的唯一一条江河——侠江之上。
侠江,从北岳剑宗的千山万岳之中奔流而出,水面宽阔,日日夜夜,浩荡不息,浪沙淘尽英雄,仿佛在向世人讲述着这座至尊大宗的万载辉煌往事。
这一日,行舟已近北岳剑宗的宗门,宽阔的江面上忽然兴起漫天漫地的江风,继而飘飘洒洒下起无边无际的蒙蒙细雨来,风吹雨斜,江天一色,凄清潇洒,动人胸襟。
庞广广正有些焦急地探着脖子往外张望,忽然惊咦一声:“快看,那人好怪!”
只见一个腰悬长剑的男子踩着一根犹带翠绿枝叶的篁竹,轻飘飘浮于江面,和着那潇潇江雨,一人一竹,衣襟当风,正自踏波逆流而上!